放下酒杯,我抬起手臂狼狈的擦擦嘴边,也许是酒精作用,我的声音听上去比以往冷淡了很多,“妖儿姐,麻烦你告诉我出面在哪家医院,另外,我需要一个自由出入他病房的‘通行证’。”既然决定要去,那么就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陈妖儿抿嘴笑了,美则美矣,却多了莫名的伤感。从桌子上那一起串钥匙抛给韩沁,命令道:“把小提乐从到那里。”
“是。”
陈妖儿继续叮嘱:“到那之后你陪在门外就好,事后送小提乐回家,酒吧的假给你带薪记在账上。”
“是,老板。”
怔愣间,一个物体闪着一串流光朝我飞来,我堪堪伸手接住,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别致的徽章,红色为底,浮雕出黑色的鸢尾图腾,镶嵌着三颗白钻,漂亮极了。
“这是我陈妖儿的证明物,出面所在的医院其幕后老板就是我那老头子。把这个出示给那些护士看,他们自然对你言听计从。”陈妖儿慢悠悠的说着,给自己又点了支烟。
点点头,“妖儿姐,谢了。”
陈妖儿长脑筋的揉了揉眉骨,“这种话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把你送去他那里究竟是对是错。走吧,别耽误了,不管是你还是他,都没剩下什么时间了。”
林提乐走后,陈妖儿一直窝在沙发里抽烟,一根接一根。
知道一只修长有力指骨分明的手那丢掉了陈妖儿手中抽着一般的香烟,厚重成熟的声音淡淡道:“别抽了,妖儿。”
陈妖儿媚眼轻抬,涂着艳丽指甲且柔若无骨的纤手,摸索上面前男人的面颊。顺着轮廓轻轻描摹,一直到那薄而紧抿的唇,满含着挑逗与□。
樱红色的唇倾吐出疲惫的声音,“颜泽……我把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推到了地狱。”
颜泽执起陈妖儿留在自己脸上的小手,放到唇边轻吻,“说什么‘推到地狱’的蠢话,我们所生活的世界,丑恶与肮脏充斥着各个角落,像蟑螂一样生生不息,呆在那里的我们和住在地狱有什么区别。”
挽着陈妖儿的细腰,将那香软的躯体纳入怀中,颜泽的眸光看向不定向的虚空,在陈妖儿看不到的地方,实现骤然一紧,“何况,那个孩子只是又回到了地狱罢了……”
十七岁,窒息
又看来到了医院这个地方,在这里我不得不嘲笑一下自己和医院还真是有个解不开的‘缘分’,每次光顾这里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从消毒间换上护士为我准备的无菌衣,戴上口罩,把头发盘起来全部藏到医用帽里,独独露出眼睛,自己看上去像一个主刀医生。
走到楚眠所在的房间,可能是没有注意到我,或者是没有认出我。
楚眠看都不看一眼,因着他稍显林乱的头发,我看不清他的脸。此时的他,一如刚刚看的录像一样,双臂包膝坐在地上,一遍一遍的仰头撞墙,那‘咚咚’的声音,比起录像里的听上去更加让我心疼,潮水般的痛楚感瞬间袭来。
顾不了太多,我跨步奔过去,单膝跪到他身旁,抬手垫在他撞击的脑后,“咚”的一声,楚眠的头依着大力装在了我的手上。
心里想着‘还好没有撞到墙上’的庆幸而忽略了手上床来的疼痛感,我凄然的笑了。
可能感觉到‘墙壁’的硬度有所改变,楚眠这才恍然回过神来,目无焦距的转过头,看向我。
不知道只露出眼睛的我他还能不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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