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抬头展出温和的笑容,依旧好看,只是脸色苍白了一些。
“总是休息很无聊啊,我再不活动的话,搬家工人会把我当成娃娃抱走的。”
面对楚眠如此调侃,我笑不出来,但总得装装样子。
事实上,自从得知妈妈和楚老师身亡知道现在,我和楚眠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之前所有的表情早已麻木,似乎表情这种东西放在脸上已是多余。
我俯下身吻上他的脸颊,“楚眠,有件事我不得不跟你说,我们现在的钱不是很够……”
楚眠拦截道:“这样不是很好?我可以无所顾忌地和你在一起了,每天都不会分开。”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两个人去法国的资金是不够了,不过你一个人的话,还是可以的。”
“我不去。”
“楚眠,闲杂不是任性的时候。”
“我不去。”
“你……你这是撒娇?”
“我不去。”
“呵,果然是撒娇啊……”天啊,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这样,“不过楚眠撒娇,还真是……挺可爱的。”我不禁笑出了声。
楚眠起身紧紧抱着我,仿佛我是他最后一根浮木。
紧得窒息,趋近颤抖。
我环上着楚眠,明显感觉到他又瘦了,脊椎的骨骼在我的手掌下描摹,十分明显。
“楚眠,这还真是不像你……”那个从容不迫的少年,那个淡然悠和的少年,似乎不见了身影。
取而代之的少年,竟是这般让人心疼,让人放心不下。
“我知道,我再也没有任何资本可以留住你……亲人,环境,什么都没有了。提乐,我是累赘,是负担,不要为了我辛苦,不值得。”楚眠抬起头,澄澈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所以,走吧,提乐。”
“让我走,那你自己呢?”环着楚眠的手没有饭送,反而愈加使劲。
“我有一个亲戚,住在距离这里稍远的其他城市,我本不想麻烦他,这次的葬礼也没有通知。他们对我很好,我也不想让他们伤心。这一次我想,在他们那里借住应该不成问题。而且,他们一定会准备资金给我看病的,虽然不一定要出国,但是拖个十年八年还是没有问题的,到那时医术发达了,或是我有了挣钱的能力,回去自己把病看好的。”
“你又亲戚,怎么不早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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