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虚竹同学此时很没形象的趴在她自己的床位上,黑色的超大号“卍”字恤遮住了全身,看不出什么身材,乍眼一看还以为是个斗篷。嫣红的薄唇是全身上下唯一富有‘活人气息’的颜色。白净的小脸,翘挺的小鼻,乌黑的长发。要是没有嘴唇那点颜色,整个人看上去跟个黑白照片似的。明明是很好看的一张脸,就被这‘神婆’气息掩埋得奇妙又怪异。
“小竹子,我今天午睡似乎感觉鬼压床了,咋办啊?”上铺的林赤赤懒散地扭转过头问着趴地上的虚竹。
为什么说虚竹是趴在地上的呢?
自打开学第一天,虚竹同学就‘神神叨叨’地发现,自己的床位风水不正!于是利落地打起了地铺,并且丢了个黄橙橙滴符咒将其封杀!这地铺,一睡已是两年了。
于是神婆的名号在虚竹到来学校的第一天打响了,也不是因为大家都相信有鬼什么的。
牵强来说的话,就是因为虚竹这个孩子太有才了,神马怪招都想得到,比如今天的……
此时虚竹抬头,晶亮的眼睛像小鹿一样,纯良中透出傻傻的‘狡诈’,“书上说,午时乃阳气正旺之季,不应该呀!”
另一床的楼错别扭过头,嚷道:“我说大赤赤呀,你那也叫鬼压身啊!中午我分明看见是哈小果爬你身上睡的事儿。”
林赤赤听此,一把抓过趴在床头睡得正欢实的迷你哈士奇,往地上一丢:“个没良心的,老娘好心分你床睡,你小子还敢压我。给老娘滚!”
话说哈小果也是一‘神犬’,从这么高的床位被丢下来,也就是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团着个身子继续没心没肺地睡。
虚竹从地上拖出了灰糊糊的布袋子,“可是除非是怨气极大的鬼,在中午的时候是可以出来的,我记得我有法器,专门压制鬼压床的,还有御守盐,嗯,还有我最近新炼的蛊……”
林赤赤面部一囧,“我说小竹子啊,错别都说了,是你家哈小果搞的鬼。不是鬼压身,小竹子?喂!小竹子!你手里拿的那是什么啊!靠!你们家管胡萝卜叫法器啊!你别上来啊!!我说!”
虚竹从布袋里抓出一个头大腰圆的胡萝卜,枯黄的萝卜叶有气无力的耷拉着。映衬着虚竹的目光,狼一般的诡异。
“胡萝卜是极阳的蔬菜,这个你一定要就着我煮的符水吃,然后我再在你床上撒层御守盐,保管你床位的气场比城隍庙的还正。来,乖乖吃了。”虚竹说着,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只是那笑容狰狞了一些。
林赤赤忙不迭地摆着双手:“别别!照你说的做能没有‘气’场么,萝卜就脏水,放出来的屁也能熏死个活人了吧,我不要这样的‘气’场啊!话说!你那个符水是哪辈子煮的啦!那上面怎么还飘着个尸体啊!那是小强吧!那个是小强吧!妈妈呀,我不要啊,救命!!”
“别瞎说,你指这个嘛?”虚竹指着碗里或飘着或沉底的某虫类,说道,“这可是我试验了很久才鼓捣出来的‘蛊’啊,你知道我抓它们有多不容易嘛!别浪费感情!给我赶紧的,喝!”
林赤赤听虚竹这么一说,差点没哭出来,求救的目光投向楼错别,白千语,最后又投向睡死了的哈小果。
除了哈小果以外,其他两人都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表情漠然着。
林赤赤这个老泪纵横啊,‘天要亡我’这句话由心而发,但坚强地林赤赤依然打算做最后一搏,遂抓起床头的零食,罐头,狗粮神马的向虚竹丢去。一边丢一边嚎着:“神呐!您开开眼啊!把这个神婆给我收了吧!神马呀!要屎人了啊!!!”
说话间,一个开着半截盖的肉罐头不偏不倚地砸到了虚竹黑袍子的一角,沾上少许肉沫,然后罐头又掉到了哈小果的面前。
要说哈小果也没白当只狗,这鼻子灵的,顺着‘芳香’就朝罐头扑去了,三两口解决后,还意犹未尽的盯着虚竹袍子上的肉沫看,思量再三,哈小果决然地向虚竹的袍子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