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燎听在耳里,心中好笑,小爷已把你的台词抢了,你再来现,恐怕效果有如东施效颦。
枯荣大师果然不动神色,他经过方才吴燎顿喝后,佛法精进,左右双颊已有同向变化之势,他喊了声佛号,道:“久闻吐蕃国师在大轮寺开坛讲经,弘扬我佛教大义,令枯荣佩服不已!”说完后,本尘五僧均颔首向鸠摩智表示敬意。
鸠摩智见枯荣神色不变,忖道心理战自己首先落了下风,不由暗自嘀咕是否错估了天龙寺一帮老头的实力,忙称谢愧不敢当,心思百转,思考应对之法。
枯荣在鸠摩智进门之前,已将段誉藏在身前,知道现在段誉练习六脉神剑已是到了紧要关头,便出声拖延道:“久闻国师佛法精湛,老衲对《金刚经》中第五页第十一句十分不解,不知国师能否赐教?”
鸠摩智双手合十,朗朗而谈:“晚辈认为,此句应作此解……”他腹中当真拥有真才实料,讲解佛经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时而还发出一、二疑问,丢还给天龙诸僧。
本尘等人明白枯荣拖延之策,加之对鸠摩智佛法高深起了争斗之心,便你一口、我一句地将问题稍加解释后原路抛还,希望能难倒这位异域番僧。
鸠摩智当真了得,只见他脸上始终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面对天龙六僧的诘难疑问胸有成竹,时而引来大乘佛经原文、时而摘录小乘真经详解,舌灿莲花,以一对六,也丝毫不落下风。
枯荣见众人渐欲词枯理穷,抵挡不住,便悄声问了段誉一句:“六脉神剑你现在习会了几成?”
段誉仰头答道:“只有三成!”
枯荣点了点头,道:“我再为你拖一会时间,务必习懂四成,将那对面香炉击穿!”手指一抬,指向十步开外的一只紫铜熏香炉。
吴燎坐在枯荣左侧,挡住鸠摩智视线,使其看不见后面段誉观谱习剑。枯荣待众僧理屈词穷将至,又出言挑出道家佛家孰优孰劣之题,盼望能多拖延鸠摩智一刻三分。
谁知这吐蕃国师学识渊博,对道家圣典也无一不熟、无一不精,信手拈来,轻松自如,反观本尘五僧对道家经典涉猎不及,往往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口语相争间,败像愈发来的快了。
就在枯荣脑门微湿之际,身前段誉突然扬起右手食指,一道无色气剑从上发出,叮当一声击倒远处紫铜炉,但见炉角缺失一块,滚落几尺,掉在空处。
鸠摩智何等智慧,望见那滚落的香炉,口中便止住话语,一双慧目跃过枯荣背影,瞅见段誉一片衣角。他心思电转之下,以明中计,便拍手几声,门外走进两个番邦力士,抬着一口红木箱子,搁置于六僧之前。
鸠摩智哈哈一笑,道:“晚辈谈起佛经,一时忘了正事,不知枯荣大师考虑清楚没有,能否给小僧一个答覆?”他意思便是来索要六脉神剑剑谱一阅了。
枯荣见段誉成功发出食指商阳剑,心中微定,便回绝道:“国师,六脉神剑乃我天龙寺镇寺之宝,恕不能借!”
鸠摩智脸上略显失望之色,便将当日与姑苏慕容博的约定道出,肯请枯荣改变主意。枯荣岂会信他鬼话,摇头不允。
鸠摩智似乎已猜到这个结果,不再说话,只见他手掌平放,正前方那红木箱子咔喳翻开,露出满满的蓝皮经书。
“枯荣大师,这是小僧收集的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副本,我愿以其中三种绝学换取贵寺六脉神剑剑谱,不知意下如何?”鸠摩智露出一口皓齿白牙,手掌平挥,征询在座天龙诸僧意见。
少林寺七十二绝技?!本因等人悚然动容,须知少林寺武盖华夏,倚仗的便是这七十二门绝技,任谁学会一门都足以在江湖上独挡一面,这番邦异僧好大的口气,居然一出手就是全部绝技,还愿拿其中三门与本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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