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当年倒是带得全全的,就是第二天考数学我头天复习的是语文。”
“那反正考语文的时候用得着。”
“没有。我后来才知道语文已经考完了——我把考试日子记错了。”
我们相对大笑,有种“相逢何必曾相识,同是当年差学生”的豪迈。我拍着他的肩膀说:“虎哥,这次想拿个什么名次?”老虎笑笑说:“我也就是领着徒弟们看看热闹。这次规模比我上次参加的不知大了多少倍,上回我连前10也没进去,这回更不想了。倒是董大哥有可能进前5。”
我急忙又站起来说:“对了,我得赶紧把明天的名单定了。”
老虎一愣:“名单不是早就……”不过他随即想到我们这支队伍不能以寻常度之,只好摆摆手说,“那你忙去吧。”
我跟宾馆经理要上他们的会议室钥匙,一路叮当作响开门进去。作为特权阶级,有时候也会遭到嫉妒的白眼。要知道,大战在即,能有这么一个地方作作战前动员是多少人的梦想。
我大剌剌坐在主席的位置上,抄起内线电话挨个给他们拨过去。卢俊义,不在;吴用,不在;林冲,没人接……我越打越郁闷。终于有一个房间里有人,这人幽幽地道:“喂——”我这会儿已经满肚子火,大声喝问:“你是谁?”
这人说:“你猜——”
我杀了这人的心思都有了,咆哮道:“你……”
这人抢先说:“你有杀气!”
我愕然:“小赵?你还没回家呢?”
荆轲接过电话说:“他能跟我一起住吗?”
撞俩傻子手里,我只能憋着火说:“先待着吧,让他离电门远点啊,一会儿我给他爸打个电话。”
继续打。“喂,你早捏(找谁呢)?”秦始皇!
挂了,再打。“表哥,这里怎么上不了网啊?”李师师!我告诉她现在宾馆都是无线上网,我那个笔记本落伍了。
锲而不舍打,终于有个正常人接电话了,我听声音问:“狗哥?”
段景住情绪相当低落,有些呜咽地说:“啥事?”
“咱们的人呢?”
段景住心不在焉地说:“俊义哥哥和吴军师他们说为了庆祝今天咱学校得了个第二名,去喝酒了。”
“那张清董平他们都跟着去了?”
“没有。他们认为得了第二是种耻辱,心里郁闷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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