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秦二。你家侯爷死了吗?竟然放你出来。」
「侯爷身体尚好,有劳师太挂怀。」
秦桧恭敬地说道:「倒是令姊挂念师太得紧。」
慈音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少跟我提那个贱人。」
秦桧从善如流地说道:「师太如凤翔九天,多年来只闻其声,不见其踪。不知师太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慈音道:「你们程公子欠了我一笔钱,贫尼是来索帐的。」
「师太,别胡说啊!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慈音伸出手,冷冷地道:「两千金铢,贫尼拿了便走,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程宗扬叫道:「你这是讹诈!」
慈音冷笑道:「善哉善哉,公子所言正是。」
程宗扬一挽袖子就要拍桌,却被秦桧拉住。他似乎对那贼尼颇为忌惮,朝自己猛打眼色。
慈音视若不见,啜着茶道:「殇侯的手居然伸到箱州来,他是在南荒的泥坑待够了,想出来散心吗?」
秦桧道:「一直未能知会师太,在下已经从侯爷门下除名,如今是程公子的手下。」
慈音道:「难怪别人说程老阅的手下有几个能言善辩、长袖善舞的走狗,原来是你的功劳。」
「不敢。」
秦桧丝毫没有因为她的奚落而动怒,态度恭敬地说道:「在下随公子来箱州求财,偶遇师太可谓有缘。」
慈音听到「求财」二字,脸上的冷漠顿时不翼而飞,热切地说道:「求财?哪里的财路?」
秦桧尴尬地咳了一声。「师太……」
慈音不悦地打断他,「有财大家发嘛,何必这么小气?」
然后换上笑脸对程宗扬道:「程公子是有名的善心人,若有发财的路径,何妨一起做呢?」
程宗扬啼笑皆非。看秦桧恭敬的态度,慈音师太身份不会低到哪儿去,但一说到钱财就原形毕露。真不知道一个出家人怎么会这么贪财?
「发财的路子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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