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全力攻灭宋军一路,在敌众我寡之下,这场仗不用打就输了。
程宗扬正嘀咕孟老大会怎么指挥三路相隔数里的人马同时出击,忽然间,一片白鸽带着尖锐的呼哨声,从里许外的山谷飞起。
萧遥逸精神大振:「任福进来了!」
看着漫天的白鸽,程宗扬终于想起历史上出现过的一幕——满川龙虎辈,犹自说兵机。这就是说宋军那一川战死的龙虎精锐了。
任怀亮抛下手中的银泥盒,气怵怵地道:「娘的!谁在盒里塞这么多鸽子?」
宋军前锋追逐敌寇,却在川中看到几百个银白的泥盒,里面还有扑腾的声音。
桑怿担心有诈,命令停军等待主将。
任福亲自赶来也琢磨不出银泥盒中藏什么,便让人打开。谁知银泥盒里都是鸽子,刚打开就飞出来。
尖锐的鸽哨声拉开好水川之战的序幕,接着一杆两丈高的大蠢出现在远处的山梁上。
大纛的旗杆是新制的,旗帜却仿佛经历过无数沧桑,上面布满创痕。腥红的战旗上,一个巨大的「岳」字即使隔着两里的距离也清晰可见。
那道山梁正处在川口的位置,川谷形成一个丫字形。宋军追逐良久的两辆大车此时停放在山梁下。
任福的瞳孔微微收缩,望着大纛下那个雄伟的身影,一字一字说道:「孟非卿!」
鸽哨响声未歇,周围伏兵四起,第一波箭雨便让近百名宋军失去战斗力。任福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他挺直身躯沉声道:「敌寇主力既然在这里,倒省了我们再找路。敌寇即使倾力而来也不过数千,我军却有两万!只用一军便足以扫平他们,何况我有八部龙虎之师!谁替我把岳贼的旗帜拿来!」
旁边一名牵着马匹的将领欠了欠身却没有作声。任福知道他为人一向沉默寡言,也不以为意,下令道:「桑怿!你带第一军去!只要拿下岳贼的战旗就是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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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怿身材矮小,貌不出众,怎么看都不像是勇力过人的武将。他的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因为从军,以前惯用的铁尺换成一枝铁简挂在鞍侧。
另一名将领高声道:「末将请战!」
他身高六尺,足足比桑择高了一个头——事实上在龙卫军里,即使普通士兵的身高也在五尺七寸以上,合一米七七,上四军中天武军更是要求五尺八寸,合一米八的身高。桑怿能进入禁军完全是特例。
桑择忽然道:「我只带一个营,剩下的布阵。」
说着他翻身跃上马背,拔剑朝自己军中一指,挑出一个营朝前方的战旗杀去。
任福知道他是趁敌寇立足未稳而抢先踏阵,好给自己留出时间布阵。毕竟宋军步兵坚阵天下闻名,只要能够结阵就立于不败之地。
但好水川地势狭窄,而且长途追逐之下,四个军近万人在川中拉出两、三里的距离,最快也要半个时辰才能结好阵势。
任怀亮看着桑择仗剑而出,不禁眼红,叫道:「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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