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和何煜哲已经离婚了,已经没资格叫您‘妈’了。”
“怎么会呢?你要是不介意,还是叫我一声‘妈’吧,亲厚些。”
“我——妈不介意,我自然乐意。”
我和何阿姨打着太极。刚刚进门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开口叫了“何阿姨”,到我再次开口才纠结着这个称呼问题。再说和何煜哲结婚之后,记忆中和何阿姨也没相处过几天,离婚后又何来的亲厚呢?
何阿姨“欣慰”地笑了。“清墨,谢谢你还认我这个妈。那妈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妈想求你个事请,你答应妈好吗?”
“是什么事情?”我实在不想再叫“妈”了,这样亲昵的称呼用在我们这对曾经冷淡的婆媳身上,只是亵渎了这个伟大的词。
“清墨,你救救煜哲,帮他一把好吗?”
何煜哲,这关何煜哲什么事情呢?据我所知,虽然何家的公司已经被封闭了,但何煜哲在外面早有一个独立的公司在经营着,再加上格美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呀。
“何煜哲怎么了?”
“他的新公司一直运营不顺利,现在欠了一大笔贷款,到期还不了。”
“怎么会呢?何煜哲能力那么强,经验又丰富。”
“树倒猢狲散,人走茶凉。自从何家公司被封,他爸被关,从前的亲戚朋友都走了。公司里也内乱不断。从前人家巴结着你,你说一句话一千件事情都帮你处理好了,现在你说一千句一万句话,也未必能解决一个问题。”何阿姨的语气有些悲凉,又有些愤愤不平。
我还是没有听明白,摸出一张餐巾纸递给何阿姨,等待着何阿姨继续往下讲。“清墨,你帮帮煜哲,他不肯来求你,说他对不起你。但我不忍心看着他这样被毁了事业前途,清墨,你帮帮他。”
“我可以做什么呢?我对公司这些事都不怎么接触,我想这方面我只能给他添乱了。”
何阿姨突然站了起来,微微朝我这边倾身归来,激动地握住我的手。“清墨,他们威胁煜哲这个星期结束前还钱,否则彻底毁了他。”何阿姨的手指似乎都嵌进了我的肉里,我抽动了一下。何阿姨无知无觉,还是那么用力地握着。
“那我能帮他什么呢?”手上传来的刺疼让我无法忽视,微微皱了眉,“您先放开我好吗?”
何阿姨愣愣地低下头看了一眼,然后迅速地松开了手,有点手无无措。这一刻,我想我清晰地看到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紧张与关心。
“他们说——说只要你陪他们一起吃一餐饭,这笔贷款就算一笔勾销。”何阿姨有些吞吞吐吐的,大概也是不好意思提这样的请求吧。
“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我去?”心里的疑问一个未消一个又起。
“我不知道,是国外的一个银行的人。煜哲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那家银行,但只了解了一些表面的东西。当初这笔贷款是煜哲的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那个人信誉不错。只是现在这笔贷款户头上的人却换了。”
何阿姨不很清晰地述说着事情,我越听越心惊,就算在外行,我也觉察到这又是一个阴谋。只是不知道针对谁,是何煜哲,或者是我。
“何煜哲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瞒着他来找你的。我们真的被逼的走投无路了。煜哲这几天不吃不喝地在走关系,疏通关系,可是世态炎凉,没落了,人家见了我们不跑就不错了,不用说借钱了。清墨,你帮帮煜哲,帮帮他好吗?”
如果有镜子,我想我此刻一定能看到自己悲愤与嘲弄的表情。
“这‘吃饭’代表了什么,您知道吗?”我压制着内心的波涛汹涌,手藏在了桌子底下紧紧地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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