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的举动等于是大张旗鼓的向全世界宣告,这是他的女人。
现在他也觉得有些许的鲁莽,这么做。
他皱起了眉头,暗叹了一声,还好,她是方穗迭,是穗穗,不然自己都不知道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灾害。
早晨吃碗粥,方穗迭非常有诚意的向赵元任道了声谢,也道了声歉,然后就十分客气的说,不好意思,我要去上班了,然后就跟往常一样照样上班的时候上班,上课的时候上课。
每次,只要一想起那一个晚上,都万般的后悔,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扑到赵元任的怀里,怎么会拉住他的手让他陪了自己一夜。难道恐惧真的会让人脆弱,脆弱到什么都不想不顾吗?
所幸那天赵元任吃完早饭之后就离开了,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后来晓光将那天送外卖的咖啡壶和钱送了过来,这让她大大的舒了口气,自己不用扣工资赔钱了。
后来她想,或许有些事情,他已经放下了,只是她自己没有放下而已。
突然她想起了一句话,忘记了是谁说的,忘记了原话是什么,只记得大概的意思是,人,千万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也别把别人看得太重,什么东西都放轻了,你才会发现你天大般在意的东西,原来别人压根就没有在乎过。
走出咖啡馆,看着挂在空中发着微弱光芒的太阳,方穗迭笑了笑,或许赵元任从来就没有在乎过,自己何必老是耿耿于怀呢。
所以说人是需要自我安慰的,一想到此,方穗迭的脚步轻快了起来,整个人也飞扬了起来。世事难料就是因为它从来不听从人意,方穗迭轻快的脚步才踏踏实实的踩在咖啡馆台阶下的土地上,面前就出现了一人,西装笔挺,干净利落,特熟悉的一张脸。
方穗迭很是下意识的避开那人,往旁边走去。可是那人反应特快,特矫健的三两步走到了她的跟前,让她避也避不开,于是只能抬头,装作方才看到的样子,讪笑着打了个招呼:“嗨,您好!来喝咖啡阿。真是不巧,我——”
她想接着说,我已经下班了,我们下次再见吧,然后就溜之大吉。
“我是来找你的。老大生病了。”成和一下子就打断了她虚伪的招呼,直截了当的告之来意。
赵元任生病了?
“哦,他生病了。”方穗迭点头,露出了关心的模样:“严不严重阿,你替我跟他说声一定要保重。”
“你不去看他?”成和一下子就抓住了她话语中的含义,问道。
方穗迭讪讪的笑了笑,很不好意思的边说边抬步,将自己的意思明了的付诸于行动:“今天我约了人,改天有空一定去看他。”
成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方穗迭笑了笑,她知道自己表现得很没有诚意,成和这种跟在赵元任身边跟人精似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看出她那虚伪得可怜的诚意呢?
可那又如何,说过不再相见的人就应该不见,那天晚上的破例已经让她懊恼不已了,今天清醒的自己又如何会去自作孽的去探什么病呢。
所以说她无情也好,說她冷漠也罢,她只是太知道纠葛在一起对彼此都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不就是生病吗?天底下谁没个三病六灾的,赵元任这样的人生病了不知多少人捧着心去关心着呢,自己又不是医生,去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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