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自己的手机,看着里面因为电量不足而一闪一闪的闪着,她突然觉得肚子很饿,饿得整个人觉得空空的,虚无得恐慌,于是笑着对方穗迭說:“穗穗,我饿了,我想吃火锅,你陪我去吧。”
方穗迭放心不下,跟着去了,她看着莫莫点了一大桌的菜,她看着莫莫点了鸳鸯火锅,一边火辣辣的滚烫,一边温和的乳白。
她指着那火锅說:“穗穗,你手受伤了,不能吃辣的。”
她难道忘了自己的脚也受伤了吗?
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方穗迭怎么劝都劝不住。
她說:“穗穗,怪了,我怎么怎么吃都吃不饱阿,你說为什么阿?”
她說:“穗穗,多吃点,真的很好吃。”
她說:“为什么我会吃不饱,为什么他不解释。”
吃着,说着,泪流满面,泪流满面的依旧吃着。
她曾经觉得爱情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不掺一丝一毫的杂质,也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虚假,她相信他爱自己就如同自己爱他一样的深,一样的真,正是因为信任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赵元任会挽着别的女人的手在自己的面前走过,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时时刻刻的在等着对方来给她解释。
“莫莫,他不打给你,你可以打给他阿。”
方穗迭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为了他做尽任何事,为什么却撕不下脸来打一个电话?花花公子惹了她,她会张牙舞爪的反击,可为何赵元任背叛了她,她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
莫莫摇头,她不敢,她宁愿等着电话那头的判决,也不敢主动的去撕碎她最后的一点可能性。
“你說他为什么不解释呢,男人在商场上需要应酬,我明白的,他只要解释一句,我一定会相信他,我不会无理取闹的,他为什么就是……就是不解释呢?”当着她面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居然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没有任何的解释。
方穗迭猛地觉得辛酸,莫莫已经为他想好了所有的借口跟理由,巴巴的等着他来找她,然后原谅他,可是就算莫莫做到这一步,他还是没有来一个电话
莫莫說:“她将手机放在寝室不带走,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弄得跟个游魂似的只是为了一通永远没有打过来的解释电话,她发觉自己连他究竟是谁都不清楚就已经将他当成了生命的一部分,这让她恐慌,她借着忙碌来转移自己的视线,来消磨自己的恐慌,甚至打算消磨自己对他的爱恋。可是才上山她就后悔,就发慌,思念如同空气丝丝侵入她的心脏,她在想他有没有打电话过来,他是否因为找不到自己而焦虑,她想了很多很多,却忘记了自己留下手机的初衷。”
方穗迭想要劝阻她,脚上的伤口没好,实在是不适合暴饮暴食。
可莫莫說,“对不起!穗穗,你的手受伤了,都是因为我,我知道。我不该朝施敢发火,我知道。我不应该暴饮暴食,我知道,可是,穗穗,今天,就今天,你就纵容我一次,你陪着我,你让我好好的吃一顿,好好的发泄一下。”
方穗迭劝不出口了,她不知道失恋是种什么滋味,可是她知道如果說读书、前程对于自己来说是所有的一切,那赵元任对莫莫来说,就是整个世界,她可以别的什么都不要,只是不能不要赵元任一个人。她知道这样会肆无忌弹哭一次未尝不是什么坏事,流出来心里会舒服很多。
……。。
那一顿,吃了很久,一大锅的食料都吃进了莫莫的肚子,莫莫哭累了,吃累了,回到寝室就倒头就睡。
施敢打来电话找方穗迭,偷偷问莫莫的情况,还让方穗迭不要告诉莫莫。
“刚吵完架,我非得晾晾她,不然以后尾巴翘上天,我还怎么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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