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刻钟,他来了,很快,虽然半夜不堵车,可是大城市就是这点不好,大,从西城到东城要半个小时,他不到半刻钟就到了,可他脸色平静,不象是飚车的样子,可能他刚好在附近吧。
方穗迭无意打量他,只是他实在太衣冠楚楚了,衣冠楚楚到身上穿着正装、脚上穿着拖鞋还是那样的帅气。
赵元任坐在莫莫的床头,静静的看了她几分钟,然后问道:“怎么会得胃炎呢?”
方穗迭无意隐瞒,她是女孩子,她为莫莫觉得委屈,她觉得必须说出来,让这个罪魁祸首也生生罪孽感,于是她报账一样的說:“她最近心情不好,胃口也不好,昨天弄伤了脚趾甲,晚上又吃了大盆的麻辣火锅,所以——”
这下子,她是真的确定自己看到了,看到了他眼中的一丝心疼。
夜很沉静,赵元任說:“穗穗,这里我来守好了,我打电话让人送你回学校吧。”
方穗迭看看时间,摇头:“现在校门关了,我还是等明早回去吧。”
两人坐在病房里,不知道是该說些东西来打破这个僵局好,还是不要说话来影响莫莫的休息好。
方穗迭又想了很久,刚才的那一丝心疼的表情给了她勇气,她看着坐在莫莫床头的赵元任,慢慢开口:“那个,赵先生,我知道我没有权利、也没资格去问你什么,可是作为莫莫的朋友,我真的很想问一句,你为什么这些天不打电话给莫莫,你不知道莫莫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吗?”
赵元任似乎是愣了一下,将摸着莫莫额头的手放了下来:“那为什么莫莫不给我打电话呢?或许,我也一直在等她的电话。”
方穗迭嘴塞,她不知道他居然会回这样的一句话,她们想过无限的可能,就是没想过,他可能也在等莫莫的电话。难道这一场的死去活来的折腾不过是两个优秀的人都骄傲得不肯低头而造成的闹剧?
“可是——你觉得在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一般来说应该男生跟女生解释的,不是吗?”
“哦,那天你也在阿?”赵元任走到窗户前,俯视着万家灯火。“你也认定我有问题。”
“那样的局面,一般人见了都会这样想。”
拜托,这是基本常识,好不!
“是阿,一般人都会冲上前来,要求男朋友解释。她是我女朋友,她有这个权利,不是吗?可为什么她不这么做?”赵元任轻声的說。
“你这样,让我感觉是在狡辩。”方穗迭反驳,她原本不是尖酸的人,可是莫莫的一切她看在眼里,所以情不自禁的尖锐了起来。
赵元任听了,却笑了:“莫莫经常跟我说起你,說你多简朴,說你多勤奋,还说你——多温和,多小心翼翼的做人,今天我倒是看不出来你有多温和、多小心翼翼。”
方穗迭没有明白他說这话的意思,闭嘴。
“穗穗,莫莫有你这个朋友,是她的福气。”
“谢谢,不过这个跟话题无关。”
赵元任微笑着摇头,他看着远处,颇有哲理的說:“穗穗,这个世界的事情你不能光相信眼睛,光相信嘴巴,有时候它们都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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