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在病床上委屈的眼神看着跟前的护士,那护士手上拿着枕头正向上推着针管,透明的液体从针尖滴了出来,然后用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再将针头推进肉里。
莫莫撅着嘴巴委屈:“疼——”
赵元任没理,反而跟护士說:“扎一针就可以了吗?要不再看看,多扎几针!”
护士在一旁好笑又无奈的說:“赵先生,抱歉,我已经工作两年了。”
方穗迭没明白护士的意思,却看见莫莫立马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扯扯赵元任的衣角,看着赵元任看自己,就可怜巴巴的撩开袖子,哀求道:“我知道我错了,别再让实习生来扎我了,你看这已经不是手臂,而是马蜂窝了。”
赵元任瞥了一眼上面满是一个个针孔的手臂,皱眉道:“自作孽,不可活,知道怎么写了吗?”
“知道了,很清楚明白,不论是中文英文,正数默背,都知道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赵元任依旧沉着脸,什么话也不说。
莫莫撅着的嘴巴扁了扁,豆大的眼泪就含在眼眶里:“你就会欺负人!你就会欺负人!”
说着另一只完好的手就捶向了赵元任。
“我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
赵元任哭笑不得的看着莫莫,语气中由着宠溺也有着无奈:“莫莫,做人要厚道,现在谁欺负你阿,是你自己在欺负自己。”
“可我都认错了还不成吗?你成天不让他们开西药给我,就开那个苦兮兮的药,我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中药,这还不算,你还不让人家老护士给我扎针,偏偏要实习生,越不会扎针的人给我扎,你看我这手臂,这还是手臂吗?”
见赵元任纹丝不动,神色不变,她开始威胁。
“赵元任,风水轮流转,小心你生病的时候,我让他们将黄连什么的都给你熬到中药里面去,总之什么最苦就给你熬什么,打针也不用护士了,我亲自为你服务,该扎几针就扎几针。”
赵元任很镇定的回答:“不是说黑道没天良,连老天都怕吗?都不敢让我们多生病,省得到时候荼毒医院那么一个救死扶伤、神圣干净的地方。这话谁说的?”
莫莫扁扁嘴,转换话题:“可你看我好歹也是一娇滴滴的花姑娘,你怎么就不懂怜花惜玉一下呢,是,你在外国读的书,不了解咱中国汉字的博大精深,可老外不也說了吗,绅士风度,绅士风度!何况我还是一病人呢,你就这么虐待我,你良心怎么过得去呢?”
“咦,不好意思,我良心大大地过得去。再说了你这能怪谁,谁让你自个不照顾好自己弄出了什么急性肠胃炎,你呀,就是被宠坏了,不吃点苦头,你就不知道任性的后果。”
莫莫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低头,几乎声不可闻:“可是……可是我不是說,我知道错了吗?我真的知道错了。”
说着,那手又小心翼翼的扯扯赵元任的衣角,抬着满是泪水的眼睛委屈兮兮的看着赵元任。
赵元任看着莫莫,思忖了片刻,皱眉說:“我怎么觉得从你嘴巴里面说出这话听着没那么保险阿。”
赵元任摇头:“我觉得你是那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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