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穗迭没有做声,那个晚上,确实是多亏了赵元任。
那个孤寂的夜晚,是赵元任给了自己些许的温暖。
若是因着自己,而影响了目前天义和单翼目前貌似和谐的局面,那就真的是罪孽大了。
看着方穗迭的沉默,成和又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
“赵哥对你真的是一心一意,我从没见过他身边有其他女人,也没见过他对一个人这般的执着。你相亲的那天,原本是有个大生意要谈的,城西那边有块地方想来你也听说过,要做工业区,几万米的面积,就快谈下来了,就因为看见你在相亲,赵哥就看着你相亲看了一天,明明知道单翼也在抢,明明知道施敢回来就是跟他抢这块地的,明明知道那天投标,明明知道他只要出现那块地就是自己的了,他还是没有过去。这块地最后被施敢抢走了。可是你还是说了那些话让赵哥伤心,回来后他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喝闷酒,他的肠胃不好,曾经喝过胃出血,谁都不敢让他多喝,可谁都没法拦住他,谁劝得了他,谁又敢劝他呢,果然喝着喝着就又吐了血,就这样还不让送医院,你以为何护士为什么这么熟悉赵哥,就因为这段时间赵哥听不了人劝,老是折腾自己的身子,才专门找的看护,可他从不用,还是你来了以后,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很寂寞,才让何护士来照顾你的。”
“赵哥不去找你,是怕逼你太急,想让你自个想清楚,想给你时间让你慢慢的放下对他的成见,你知道吗。他好几次都在你们家门口了,可是愣是不敢上去敲门。我要上来找你,他不让,说,成和,我是不敢,不敢自己去,也不敢让你去,这丫头,脾气好像很好,其实有时候拧起来也挺伤人心的。不敢,他居然说不敢,你知道我听到这句话是什么感受。他连死都不怕,连那人都可以得罪,可就是去见你一面而已,居然说不敢。”
不敢?那般悠闲得好似全世界掌握在手中的赵元任也有不敢的时候吗。
成和啊成和,就算你想帮赵元任说好话,难道就不能编一些听起来比较真实的谎话吗。
“他想让你想清楚,谁知道却给了你机会让你逃走。知道你在火车站的时候,你知道他有多担心吗,那脸刷的就白了,天大的事都放下,连车门都开不了。如果不是我在,只怕没到一半路就出车祸了。纵使是这样,手还是冰冷冰冷的发着冷汗,他一个劲的问我,你不会走的对不对,一个劲的问,一定会拦住你的对不对,我认识他十几年,从来没有这样的看他失措过。”
方穗迭冷冷的看着楼下的风景,那天出现的赵元任明明看起来那般的沉稳,那般的镇定,那般的咄咄逼人,那般的步步紧逼。可如今在成和的嘴中,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从不认识的一个人,那个人会慌张,会失措,会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她不信,她看到了,亲眼看到他残忍的一面。而成和口中的那个人的那个样子,自己没有看到。
俗话说,眼见为实。
她信这句话。
成和看着方穗迭不信任的眼睛尖利了起来∶“我知道你恨赵哥,你觉得是他不顾你的意愿强留了你,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做事,何曾这样的低声下气,也何须这样的低声下气,不说赵哥的地位、财富,就是这个人的才气、体贴,配世上哪个女孩子不上,从来都是女孩子自己倒贴着要接近赵哥。而你不但不给机会的,他那样诚心诚意的对你,那样低声下气的求你,你却狠得连他生病都不愿意去看一眼,狠得连声道别都没有就要逃开。赵哥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喜欢到处处为你考虑,他早就已经强留了你,早就强占了你,你想想,他就算是强占了你,谁敢说句不是。可他没有,还去应承你那个莫名其妙的什么鬼承诺,天天楼上楼下的,明明近在咫尺,却搞得跟远在天边一样。明明很想见你,却只能躲在窗边看你上下楼的身影,搞得比偷情还不如。”
成和拧眉,看着方穗迭,一字一句的指责道∶“方穗迭,你是不是没有心。”
没有心?
如果她真的是没有心,该有多好?
没有心,就不会日日夜夜的记住那些事。
没有心,她就不会这样绝望的自己折磨自己。
“你说对了。”方穗迭冷冷的反驳,带着偏激∶“我是没有心,跟一个没有心的人在一起,我为什么要有心?”
她不甘心,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他成和凭什么到自己的面前来控诉自己。
若不是赵元任,自己怎么可能沦落到现在这般的田地,连自怨自艾、连说爱……都没有资格的田地。
若她真的能伤害他,若他真的不肯放手,若施敢真的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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