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任似乎知道方穗迭知道了自己也在补习的事,也不再瞒着她,有时候还会在一起探讨一些问题。
比如说他觉得国内的课程,好似数理化文史样样学得齐全,其实真正大学毕业又有多少人真正的记住这些年少时候学的东西呢;比如他很疑惑中国人不笨,为何会用一次的考试来决定孩子的前程,从而将孩子都培养成了考试的机器,这对国家对个人有何好处等等。
有时候他们也会探讨当下有些小学出题之变态,别说人小孩了,就是博士生都未必说得出来,比方说你觉得“人是东西”还是“人不是东西”,哪个答案是正确的呢?
某天,方穗迭问了赵元任一个问题:“1+1等于几?”
赵元任难得的皱起了眉头,思索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让自己尽量说得周全:“这要看是什么情况下,如果是一杯水倒入另一杯水中的话那还是1,如果是一个男人加一个女人的话,就得看人家生了多少小孩;如果……”
方穗迭忍不住,憋着嘴笑开了。
万能似赵元任的最后也只能无奈的一摊手,道:“要不,你告诉我是多少。”
方穗迭回答得简单明了:“2。”
赵元任楞了:“这么简单。”
方穗迭挑挑眉,可不就这么简单吗:“谁敢说它错呢呢?”
赵元任无语,那可不,谁敢说1加1不等于2呢?
“所以何必想的那样复杂呢?”
或许世上的很多事情其实本质都很简单,都是人自己给想得复杂了。
赵元任忍俊不禁:“也是。魔怔了,魔怔了。可怜啊。”
这一句可怜说的是广大的中国考生,别说他们几年的日日夜夜都被灌输着考上重点大学的观念,单单他赵元任只是被轰炸了这么几个月,就已经变得神经兮兮的了。
赵元任曾经试探的问过方穗迭,准备报考什么学校。
方穗迭说了几个学校,都不在本市,离得远远的。
赵元任再次试探的问,不可以在本市吗。
方穗迭说,不想。
不是不可以,是不想。毕竟如果真的考到外地去,那么在城的赵元任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不到一年了,这对赵元任不公平,她不知道赵元任肯不肯放她走。
她从来是个公平的人,可是对于赵元任,对于赵元任答应自己的那个交换条件,自己从来就没给赵元任过公平,所以这一次,她只能说不想,不能说不可以,这一次的不公平就让赵元任自己去选择,他不愿意她就明年再考,他愿意她就今年考,只是她没把自己的这个小九九告诉赵元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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