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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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这一答案之后,方穗迭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失落还是开心,如果他听见了,还这样若无其事的对待自己说明了什么?如果他听见了还怀疑自己跟赵元任之间有暧昧这说明了什么吗?不过是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可悲而已。可是,她心底里多少的奢望,可是她酝酿了多久,可是她心底里多少的期待。。。。。。这么久的时间,她只攒了那么一次告白的勇气,告白了那么一次,他,居然没有,听见。知道,她有多失望吗?以后,她还能有勇气再说吗?

        其实,她真的情愿那次在火车站的时候能够离开,不用现在让施敢亲自送他们分别。可是,她也感激赵元任的阻拦,不然,她拿来这一段偷来的幸福呢?

        她的人生就跟她的心一样,怎生个纠结!

        听着外面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才恍然发现又要过年了。

        都说过年就是团圆节,一家人乐呵乐呵的人聚在一起胡侃瞎侃,吹牛耍赖。可是她,有两年了,两年没回过家,第一年是为了省钱,跟莫莫跟施敢一起过的年,那个新年过后就是莫莫被送去美国,自己被人冤枉,然后是今年,可惜今年的自己困在这一方的小天地里面,别说回家了,就是堂堂正正的在大白天出现在大马路上都不可以。再说了,就算是回家又如何呢,自己敢吗?不敢啊。如此落魄的自己,如何面对养育了自己那么辛苦的父母呢。

        方穗迭转头,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她不知道施敢急急忙忙的回来让就带着她上车是要去哪儿,她问过,施敢神秘兮兮的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于是,她就没再问,安安心心的窝在副驾驶座位上,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

        其实,最坏的就是施敢带她离开,最坏的就是这是两人最后相处的时间,如果是真的,她应该更加珍惜,而不是浪费在无聊的问题上。

        所以她吃着施敢买来的零食,跟施敢闲聊着。

        只是空调开着很舒服,聊着聊着犯困了就眯起了眼睛,恍恍惚惚的睡着了。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彻底的慌了。

        她苍白着脸问施敢:“你来这儿干嘛?”

        如果不是开车的人不能分心,她早就一把拉住了施敢的手。

        施敢撇过头,冲着她笑笑,轻松道:“来见伯父伯母啊。”

        方穗迭不可置信的看着施敢的轻松,一阵阵的惶恐从脚底开始往上涌,她厉声说道:“停车,停车!”

        可是施敢压根就不理会她的反抗,依旧向前开去。

        她气急,慌急,拉掉保险带,就要去打开车门。

        她是想,哪怕是摔下去,哪怕摔坏了人,她也不回去。

        一个急刹车,施敢停了下来。

        他看着已经半打开车门的方穗迭,气急败坏的骂道:“你干嘛啊,找死啊!”

        “我才要问你干嘛呢?你带我回这里干吗啊?”方穗迭脸色铁青的委屈的厉声反驳,眼里开始含起了汪汪的泪水。她习惯的不问为什么,习惯的不去理解别人不让她理解的事情,习惯的任由他们牵着她的鼻子要带她去哪儿就去哪儿,可是,为什么要到这里,为什么要去触碰自己的底线,为什么这个触碰自己底线的人是——施敢,他明明知道的啊,那天晚上自己说了那么多,他都知道的啊,他知道她是没脸回来的啊。

        施敢沉默的看着方穗迭,他怎么会不知道穗穗在想什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怕什么?是她说,她父亲如何将三年的心血钱缝在自己的内衣里带到城的;她说她跟父亲是如何用白馒头当午饭吃;是她说,她妈劳累得病在床上看着她摔倒在地,看着她哭,连爬过来安慰的力气都没有;是她说,她跟其他的男人连手都没牵过,就怕被人說道德败坏;是她说,她是家里的骄傲,是家里的希望,她不能给家里带来耻辱。那时候的她边说边哭,哭得喘不过气来,还是抓着他的衣服哭诉。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他都清楚的记得。他明白,那时候的方穗迭为什么会想到自杀,并且差点真的去自杀,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前途没了,不是因为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是因为她怕,怕辜负了父母几年的殷殷期待、几年的心血付出;她怕自己不仅不能给家里人带来荣誉还会给家里人带来耻辱,她受不了这个。家,是她的全部希望,是她的全部寄托,所以她才会那样的害怕。

        “穗穗,你。。。。。。能逃一辈子吗?”施敢冷静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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