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
“莫莫吗??”
赵元任闭上了眼睛,那个雪地里肆意飞扬的女孩是那样的鲜活,那个粥被烧焦的味道还在鼻尖围绕,那个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求着自己“我为你做什么事都可以,哪怕做情妇,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妇也可以,我拿我的一辈子来为我爸爸还债,好不好?”的哭求声还在耳边。
那时候,他说:“莫莫,我不爱你。”
那时候,他说:“莫莫,做情妇,你够格吗?”
可现在,她让他说实话,她说“否则,你明白的”。
他知道如果他说不爱,她会怎么做,如果他说爱,她会有什么想法。
他清楚。
实话,什么实话,实话不过是骗人骗己,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的当着另一个人的面说出口?
何况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或许……曾经爱过?”他慢慢的说出口,声音有些嘶哑,眼神有些茫然。
“好。这样就好。”方穗迭低声的呢喃,眼泪颗粒状的掉下。
是谎言也好,是实话也好,至少这样的回答能让坟墓里的莫莫安心点,能让自己的付出心甘情愿点。
可是不好,他这样的回答,让她拿什么理由去反驳那个救人的条件,让她用什么理由说服自己后悔。
可是,她,方穗迭,凭什么将要将自己的幸福葬送,凭什么得亲手敲破自己那个甜蜜的梦。
篮球场的相护,家乡的相拥,她渴望了多久才得到的东西,凭什么得提早自己去撕破呢?
“赵元任,我恨你!”方穗迭仇恨的目光看着赵元任,咬牙切齿的说。
赵元任柔和的看着她,没有言语,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看着她,就好像一个观音大士慈悲的看着受苦受难的人。
无助的、绝望的眼泪就这样顺着脸颊。
方穗迭将视线转移到了墙上的这幅画上,这幅画就是罪魁祸首,没有这幅画,她可以骗自己说,一切都是赵元任设下的骗局,她可以选择不信,选择不救。虽然她不想赵元任死,可是如果没有莫莫,她不会救,因为她不希望加剧跟施敢之间的误会,更不希望施敢死在他的手中,她是自私的。
可是这幅画,没有给她退路,没有给她自私的机会。
莫莫,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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