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子,对自己有多好。可是却是自己害死了她。
她抱着自己,蹲在路边,声嘶力竭的流泪。
风呼呼的吹着,只是她的左耳,却依旧什么都听不清楚。
“那后来呢,后来你去了陆如其的家里?”宋朵朵抱着肚子急切的问。
方穗迭摇头:“我没去,是我犯的错,我有什么权利躲起来让别人为我操心。”
“你没躲?可是——天哪,”宋朵朵失口喊了起来,“那你怎么还活着,怎么可能还可以安全的活到现在呢?”
莫志国是什么人,人人都怕赵元任,怕施敢,可谁心里都知道,施敢,那不过是莫志国手下的人,赵元任,虽然是天义的老大,可是好歹看起来目前做的还算是正当的生意。而莫志国,他初来城,凭的就是心狠手辣、眼明手快立身的,他就是黑帮出身,昔日天义的老大就是被他做掉的,后来天义想要暗算他,结果施敢的父亲跟施敢做了替死鬼,同样是这个莫志国,筹划了几年,将当初与此事有关的人都一一做掉,就算是当时领导的天义老大——赵元任的叔叔,也牺牲了一个内应,下了慢性毒药,在几年前不治身亡。他的狠,不仅仅在于睚眦必报,还在于他够能忍,表面什么都不做,直到有把握一举要你的命才发难。市井之间关于他的狠毒的传说枚不胜数。
而穗穗,伤害的还是他视若掌上明珠的独女,怎么可能到现在还这样安然无恙的活着呢?
“我也不知道。”方穗迭苦笑了笑,“我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她是想要去莫伯伯的家,可是陆如其跟个鬼影似的在她的身边,让她没有机会去。
陆如其每次都说:“你想要找死我不管,可是你不能浪费施敢的一片苦心,你要找死也给我晚点死,别死在我们眼前,我们眼不见心不烦。”
施敢从没有出现。
莫安安的死在当年是社会头条,虽然没有上电视新闻,可是街头巷尾都在猜测着什么。
莫伯伯似乎有意误导民众,不欲莫安安的死亡真相暴露出去,外面疯传的不外乎突发疾病,不治身亡。
虽然没有电视报纸的报道,可是莫伯伯就跟当初给莫莫办婚礼一样,一心要将场面搞大,所以就算陆如其防着不让她听到关于莫莫的消息,她还是知道了莫莫下葬的日子。
那天,她躲开了陆如其的纠缠,独自一个人跑到了莫莫的墓地。
那是本城最高档的墓园,有保安,一般的人没有证件进不去。
何况今天还是莫莫的下葬日,墓园满满当当的都是黑色衣服的人。
她没有请帖,进不去,只能站在山下远远的看着汕头蔓延的人群,听着山上若隐若现的哭声。
她在山下静静的站着,悄无声息的流泪。
她脸上的巴掌印在慢慢的消肿,可是还能看出那个印痕,她的耳朵开始慢慢的回复知觉,她听见了,山风,哭泣的声音。
莫莫,在这个城市待她最亲的人,她亲手害死的人。她,却,连送葬,都做不到。
葬礼进行得很久很久,似乎有道场还有很多东西。
她就在山下静静的仰头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