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是莫伯伯的声音。
她觉得身体里什么东西在汹涌,她在努力的忍住,努力的忍住。
莫莫还在病床上呢,她不能弄脏了莫莫。
她下床,冲到了厕所,身体里的东西汹涌而出,她不停的吐,不停的吐,直吐到苦胆都出来了,吐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了,她还是在不停的吐着。
医生冲了进来,护士在背后给她揉着后背:“别吐了,你现在没东西可吐,你这两天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你吐不出来的。”
可是,她还是想要吐,还是想要吐。
“给她打枚镇定剂。”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厕所门口的施敢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冷漠的,连丝同情都没有。
一股清凉的液体输进了体内,她觉得眼前开始变得宁静,她突然之间觉得好累、好累,眼皮好沉、好沉。
在睡过去的时候,她想,我不是已经睡了十天吗,怎么还想睡呢?
在沉沉中醒来的时候,空气中没有了让人窒息难受的消毒药水。
她环视了四周,发现,已经回到了莫伯伯的别墅里了。
嘴角露出了个虚弱的微笑。
终于——离开了。
她下了床,站了起来,走到窗户,看着楼下的灯火。
在医院里,她一动不动的躺了十天,昏昏沉沉的,睡早就睡够了。
楼下。
一盏灯光打在了小花园里的石凳石桌上,圈住了那个坐在上面的人。
他面对着这边,看着自己面前的手提,不停的在敲打着什么。
灯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很是温和。
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的凝视过他,或者,她从来就没有机会可以像今天这样好好的看看他,肆无忌惮的,无所顾忌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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