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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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留意到她是因为某天莫莫突然说下周六不回家了,要去打工。莫伯伯本来在喝汤的,一听之下据让呛着了,可见莫莫的这番举动有多骇人听闻,可是,莫莫打小连衣服都未洗过一件,什么时候思想觉悟如此之高呢?实在是让人惊奇。在几番的淳淳善导以及威逼利诱之下,莫莫终于开口道:“就是穗穗啊,天天当劳动人民的那个,在她面前,老是显得我好像很渺小,我觉得我得去证明一下,咱这种成分家世的姑娘,那也是能吃苦的,咱也是有一定的思想觉悟的。”一听这话,别说是莫伯伯,就连赵妈都捂着嘴巴笑了,说实话,没人将莫莫的这番话当真,只是就算不是真的,她能说这话,莫伯伯都不知道有多少的开心,心底下不禁对方穗迭都增加了几分的好感。

        莫莫打工的那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没想到莫莫起得比他还要早,已经坐在楼下的餐厅里吃早饭了,一见到自己,也顾不得他没吃饭,抓起住上的东西就来扯:“走走,快快,先送我去。”

        他哭笑不得的跟在后面,其实心里看好戏的成分比较多,他总觉得大小娇生惯养的莫莫必定是三分钟的热度,能在这大热天坚持一两个小时就已经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到达打工的地方的时候,明显早了,街上几乎都没人走,等了一小会,从车上下来了个睡眼惺忪的女孩子,脸上有明显趴在车上睡过的痕迹。莫莫看见来人,一阵的小激动,伸长了手高嚷道:“穗穗,你怎么那么慢啊。”那女孩张着有点迷糊还未清醒的眼睛看过来,看见人莞尔一笑,初升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竟然让人感觉到心怦然一动。

        他不知道自己方才为何突然间心一动,只是大笑着道:“穗穗,现在看到你,我才相信阿,莫莫是真的要打工。她在这个城里肆无忌惮的过了十几年的小日子,今天终于开窍,知道要去体验一下赚钱的辛苦了。”

        穗穗不知所措的朝他笑笑,她是如同莫莫所说的,是一个不擅长交际也是一个不擅长应付调笑的未见过世面的女孩。

        他跟莫莫调笑了会,就离开了。

        没人知道,其实他没走开,只是转了方向,然后上了对面的咖啡厅。在咖啡厅里面,他意外的看见了一个人,赵元任,他知道这是单翼的最大的敌人,不过他不太在意,莫伯伯从来不让他跟莫莫插手帮派的事情,至于这个莫伯伯口中的未来对手,说不定,这辈子他们俩都不会有什么大的交集。

        他笑着关注楼下的莫莫,没想到莫莫是大出他的所料,不仅坚持了一个小时,还大有继续坚持下去之势,看她分明脸红红,分明累到只想坐下去,可是却咬咬牙坚持着,看来莫莫真的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一下他不得不佩服能让莫莫有如此巨大毅力的方穗迭,那个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可是做起事情来却坚韧异常,她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时间,这样的工作强度,就算是一个男孩子也未必承受得了,可是,她承受下来了。后来莫莫说起,他才知道,问卷调查是按做好卷子的数量来算钱的,而小财迷穗穗是怎么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的。

        在楼上观察了楼下的两个小妮子两个小时,莫伯伯打来电话,说公司里有点事情要处理,于是他就离开了。等到事情办完回来接莫莫的时候,却发现莫莫已经不在了,他很顺便的请穗穗吃饭。

        那一顿饭,穗穗吃得实在是狼狈,他却记住了她通红的脸上那双明亮的眼睛,亮亮的,干净的,却也有着致命诱惑力的。从来没有一个,对他毫无所图的姑娘家,一个不会吃辣的姑娘家,因为舍不得,而吃了大半盘的辣,这让他多了愧疚感,多了罪恶感。

        所以第二天,他才会那样的放心不下,坐在办公室里面坐了半天,最后还是耐不住的去药店买了药,借口莫莫的名义拿去给穗穗。

        穗穗真的是一个单纯的不知道社会险恶、甚至连应付男女之间暧昧都不知道的人。那天在七夜,莫莫给他打电话说是要教训一下人,让那人出出血,让他约一票人去。他去了,一打开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穗穗面红耳赤的,将整个人都缩到了沙发的角落里,她周围围着好几个男孩对着她调笑着。他看着这情景跟莫莫的感觉一样,都觉得挺乐呵的,挺有趣的,他也想看看这么单纯的一个人,如果放在社会的大染缸里会变成什么模样,必定会跟自己跟莫莫一样吧。这样单纯的、善良的穗穗让他跟莫莫都会时不时的涌上一股罪恶感。他很邪恶的想要继续看下去,可是,当穗穗那双纯净的跟大山里最清澈的泉水一样的眼睛慌乱的看着他,朝着他求救的时候,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脚,径直的走了过去,伸出手拉了她出来,她绊住了脚,整个人扑在了他的怀中,暖玉在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又那么一瞬间,他不想放手。若不是看到莫莫那戏谑的眼神,可能他真的会回不过神来,一直抱下去,可是他看到了莫莫的眼神,他松开了手,故意在穗穗背后拍了拍,道:“穗穗妹妹,好久不见!”然后,他将穗穗拉到了莫莫的身旁,故意不去看穗穗,转头看莫莫,以此来平复自己突然之间加速的心跳。

        后来一段时间,莫莫突然发神经病一样,阴晴不定,他拉着莫莫去爬山,本意只是想让莫莫散散心,不了莫莫却横冲直撞摔了下来,他急急忙的将莫莫送进医院的急救室,他甚至都没顾得上看穗穗有没有跟上来,更加忘记了莫莫摔下去的时候,垫底的是穗穗,穗穗伤得比莫莫重,可是她却一直不声不响的跟在后面,将伤口掩盖起来。他不仅不知道,还在逼她说:“穗穗,她这几天,不寻常,或者說从那天,在七夜开始,就不寻常了。”他逼问她,为什么莫莫会那样的异常。他不知道那时候的穗穗是什么感受,他只知道在看见穗穗那几乎都模糊了的手掌心的时候,在看着那一粒粒石子嵌在穗穗血肉模糊了的掌心的时候,他的心,突然疼了,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说不出道歉的话,说不出安慰的话,他的心,一阵阵撕扯着。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莫莫之外的另一个女人,心疼。

        这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弄得无语,愧疚的无语。

        或许,是在那一刻吧,他真正的正视这个女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正视这个女人的好,正视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关心。

        正是这个认知,正是因为对穗穗的那份愧疚,所以那天他很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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