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吗?知道就告诉她。”海小全说。
她期冀的眼神望着海小安,她似乎知道他知道,希望他说出来。
丛众身世的故事是善良人虚构的,已经讲了十六年,尽管故事的主人公提出质疑,种种原因故事也不能重讲。
她的父亲拐卖多名妇女儿童走上刑场,母亲宋雅杰潜逃十六年,公安部在网上发布了级通缉令,盘山警方一直在追捕她,海小安负责追逃。
“我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丛众说得很恳切。
海小安说他的确不清楚,隐瞒下这一节,只能这么说。
“孤儿院的人说是你把我送过来的。”丛众没有说出下半截话,用眼神问。
回忆那时的情景,海小安的记忆里泼满月光,冷冷的月光。那个无助的羸弱女孩,发光的东西在纯洁的眸子里闪烁。一只被抛弃的羊羔,那样孤立无援地在荒原上哭泣。
第五章忧伤月亮(7)
这就是当时的丛众。
“哥,怎么发现的我?”她问,用了改口后的亲切称呼。
海小安搅动已经凉透的咖啡。
“他们说我只有4岁,是吗?”
“是。”
“假如我被抛弃,应该在火车站的候车室,或僻静的街巷。”丛众往下不是问,而是自己猜测,推测一个凄凉的故事。
海家兄弟成为听众,他们怀着复杂的心情听她讲述。
“如果是冬天,大概我包裹在被子里……我哭了吗?”丛众问海小安,没等他回答,自己说下去,“我的哭声一定很响,给环卫工人发现,送到派出所……”故事回到了原来的情节,是海小安讲的故事。
故事背后的故事没有讲,海小安没有结婚,不具备收养条件,不然他要给丛众当爸爸。
离开红煤咖啡厅前,海小安许诺一定帮助丛众弄清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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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区摸查结束,没有收获。
刘升的口供依然没进展,他态度不配合,说:“你们确定我有罪,拉出去一枪毙了我得了。”
尸源没找到,知情人又不肯开口,两条路都堵死了。如何重新寻找破案方向?海小安接受梅国栋的建议,在赶尸事件上再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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