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海小全懒散在树下,嚼着落地的野果。
“小全。”她再次叫他,听出声音很激动。
海小全走过去。
“有青蛙。”丛众手里多根蒿子秆儿,用它拨弄青草寻找。炸井一个多月,井口的乱石间长出野草。
“青蛙?”
“还不止一只。”丛众描述见到的青蛙,说,“大花鞋(青蛙一种)。”
海小全对她发现青蛙,未置可否。自然没去想在煤井口发现青蛙意味着什么。
“井口有青蛙……”丛众寻思。
“怎么啦?”
“小全,有青蛙的地方应该有水,可是你想啊煤井口怎么能积水呢?”丛众说,“井口不该有水。”
“下雨积水呗。”
“多大的雨水能积满矿井呢?”丛众眺望山顶水库,忽然大叫一声,“答案有了。”
“什么答案?”
“水库漏水,淹没了矿井!”
丛众这个结论把自己吓了一跳,天呐!该井可能发生透水!
“透水?”
“肯定是透水。”丛众煤院的书比海小全读得好,采矿业的知识扎实,她问:“这是哪家的矿井?”
“鬼脸砬子煤矿的,叫卐井……”海小全到过该井,知其名字。
密匝的树丛后面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从山上走下来就盯上了。丛众说的透水,四黑子听见,他急忙给刘宝库发信息报告此处情况,等待对方回复。
“是透水后炸的井,还是炸井后透的水。”
“有什么不一样?”海小全说。
“显然不一样,两样结果两种性质。”丛众说,“我妈说继父在鬼脸砬子煤矿干过活,突然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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