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慕的嘴唇也在发白,低声对海欧说,“我一直都对他不好……”
海欧一直紧紧抓着她的手,听到她的话,忙截了下来,“臭丫头,别乌鸦嘴咒你弟弟,等待会把他带回来,你爱亲几次亲几次。现在听话,一二三,振作!”
曲奕也难受了,平时都是他们去接孩子的,今天竟然给忘了,那孩子对他那么好,他居然给忘了!
几个少年在路上跑着,还要不停地注意路边的状况,看孩子是不是已经在半路了。平日挺短的路程今天跑起来特别漫长。可惜,等他们跑到幼儿园的时候,还是不见孩子。
幼儿园现在已经关门了,连扫地的阿姨都走了。
子慕一下瘫在了地上,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维拉在旁边不说话,但也是要把嘴唇都咬出血了的。
顾容与握紧了拳头,皱着眉道,“我们分头找,曲奕你往北走,子慕和海欧一起往东走,维拉跟我往西走,沿路见了人都打听一下,还有一些小巷子也要特别注意。我们找一个小时,如果还没有找到,一小时后回到苏家,只能找爷爷他们帮忙了。”
话音刚落,大伙都点头去找,海欧半拖半抱着子慕,心里比谁都着急,他怕子慕扛不住,心脏病又发作了。一遍走一遍低声安慰,说孩子那么聪明,平日精灵得让人头痛,肯定不会有事的。
子慕哭得一抽一抽的,海欧每说一句她便点一次头,像是在激励说服自己,那个孩子的确是安然无恙的。
顾容与则是摸着维拉的后脑勺,什么话也没说。
这样的抚摸治愈性很强,似乎给了维拉很大的勇气,没多久,她就抹了抹湿润的眼眶,手主动牵了顾容与,往西边走去。
小孩子,三岁的样子,很可爱,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外套,裤子是黑色的,手中会抱着一个变形金刚,眼睛很大,有点小胖,说话很伶俐的,走路还会一蹦一蹦。
他们描述了不下几十次,可是好心的人都告诉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眼中还会带着一丝怜悯,看他们急的,估计是弄丢了孩子。真可怜。
维拉今天去了医院,感冒还没有好,晚饭也没来得及吃,加上心里绷得紧,状况很不好,每走一步都仿佛刀割了脚一般。
一小时后,顾容与刚背维拉回到大院,曲奕就连忙跑上来问,“找到了吗?找到了吗?”
大家都没说话。
维拉忍了一个晚上,终于哭了出来,仿佛连带的,子慕也哭了,就连曲奕也红了眼。
“回去告诉爷爷吧,我们不能拖了。”顾容与低声说,无奈且焦急。
苏老今晚有饭局,回来后却听到孙子不见了,差点把家里的钢化玻璃都跟敲碎了,亲自给管他们这个区的局长打电话,话头放得很重,连他们听了都要打哆嗦。
苏爷爷看着两个满脸泪痕的孙女,再生气也狠不下心去教训她们,一个晚上都没有搭理她们。倒是跟海欧说,“你去江家那跑一趟,他们家生意做的大,江老爷子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别人也愿意卖他面子。”
海欧点点头,走之前还劝道,“小拓这尊大佛,他们供不起的。苏爷爷,您别太担心了,小拓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顾容与却是低声地跟维拉说了句,“先吃点饭,待会还要吃药。”
维拉摇摇头,她吃不下。
“乖,吃一点。明天还要考试呢,你想,如果你没考好,回去念了初三,以后就没人送小拓了。”顾容与看到这样的维拉,实在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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