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点头,“阿姨,我明白的。我很珍惜他,想一直跟他在一起。您放心吧,大学我会和他在同一个城市,即使是以后的工作……生活,也是一样的。”边说边脸红,唾弃自己了。
海晴笑得可好,“这样便好,容与这孩子,真的很有福气。”
维拉扭捏,脸更红了。
“本来想给你送一串珠子的,可是容与她奶奶在去年你生日的时候就给你拿了原本给媳妇准备了玉镯子,我的也就不好意思送出手了。我能给你的,只是一个母亲期望,它不比容与奶奶交给你的担子重,你明白吗?”
维拉点头应下,今晚的决心表得够多的了,再说些什么来来回回也是那几句,索性没有回话。
年少的时候,许下的誓言总是那样坚决简单。
来年,茶渐渐泡了开,茶梗索然无味,浓茶饮尽,徒余一杯残渣。
这时他们才知道,日子太长,岔路太多。
忆起当初的年少轻狂,不过是一声苦笑,一生叹息。
维拉为顾容与的生日伤透了脑筋。
他送她的连理树那么的珍贵精致,要找出一个能与之匹配的东西,那么难。
木,取之天地精华,百年内不死不腐,那么美的誓言,每次想起,都足以慰藉。
维拉开始变得很忙很忙。
每天起床都匆匆忙忙地出门,还不许人跟着。
刚开始顾容与是不愿意的,是因为放心不下,也觉得这样耗费心力的一个生日,不过也罢。
可是维拉却摇头,她心里从不是这样的权衡。
你的十九岁生日,我只能陪你过一次。
因为担心,顾容与曾经尾随其后,可那姑娘仿佛后边长了眼睛似的,才跟了几百米就被抓了包。
不是他跟踪技术不好,而是她的灵敏度太高。
姑娘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伸出食指,“你再跟我,我就,我就……”想了半天想不出有什么能威胁他的,最终还是最俗气的那句——“我就不理你了。”
顾容与只得无奈地站在原处看着那姑娘一步三回头,一回头一瞪。
叹了气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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