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恋爱的女人。讨厌!
“同情连个屁都不如!我不需要谁的同情,人终究是要独自存活在世上的。”他伸手压住额上的冰凉,沉重地闭上眼。
'这话听起来很愤世嫉俗。“她乘机研究着这个言行举止状似游戏人间,实际却在真实情感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男人。
“闭上你的嘴!”剧烈的头痛袭上脑部,他侧过身子,把脸埋入椅垫之间。
“……对……请帮我送耳温枪、退烧药和感冒药上来。谢谢。”
(bp;他听见她对着电话说话的声音——那声音温柔而坚定,像似十六岁那年认养他、栽培他出国的陈玉真。
陈玉真为什么走得那么快?他连一声“妈妈”都还喊不出口,她就离他而去了。
而今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完成陈玉真的临终要求。否则,他对于回台演出、发掘台湾新一代的音乐人才的这档子事,压根儿一点兴趣都没有。
台湾只有一堆自以为家有天才儿童的蠢父母,他讨厌那些父母卑躬屈膝的嘴脸,也对这处地小人稠的弹丸地厌倦至极。自以为是的过度膨胀,当真以为台湾就是世界舞台了吗?
“我讨厌台湾。”古军咕哝地冒了一句。
“啥?”
甫从服务生手中接过补给品的黎安娜,怀疑地瞪着他干涩的双唇——她听错了吧?
她拿起耳温枪往他的耳朵一塞!
很好,他完全没有反抗。更好的是,他发烧到三十八度半!
“吃药!”
她坐上沙发一侧,用尽全力想把他的身子扶正,他勉强睁开眼看了她一秒钟,然后毫无配合度地把全身重量全加诸在她的肩上,额上的冷毛巾不偏不倚地甩到她的脸上。
“喂!”
黎安娜拿开脸上的毛巾,深吸了一口气,费尽吃奶力气将他向后一推——
咚!他的头撞到了椅背,眼皮却连动都不动一下。
“嘴巴打开。”她把矿泉水递到他唇边。
“我不要吃药。”他抗拒地抿紧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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