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事让她直觉的厌恶官场的事,甚至,内心深处是害怕的。
那是一个黑洞,深不见底,永远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在等着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有如一盘散沙,坍塌不见。
她也害怕安子恩……若是他顶不住重重压力,是不是,他们之间又走到了绝境?
杨初一接到阮香兰电话的时候,他们那拨人正在打牌,他盯着手机看了很久。康仑在旁边吆喝着:“该你了,初一,出牌了,怎么最近老跟掉了魂似地。”
夏琳乖巧的坐在杨初一身侧,用手抚了抚鬓角的头发,斜睨着康仑:“你急什么?当初一都跟你似地。”
杨初一眉目淡淡的朝夏琳做了个手势,手机贴在耳侧,离开座位,走到窗边。
夏琳坐到他原先的位置,看着他挺立俊朗的背影,微微出神。康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她才反应过来,小心的看着牌。
“初一,我都等了这么些日子了,这人你怎么还没给我带回来?”
阮香兰的声音絮絮叨叨的,带着几分埋怨。
“太早了。”
杨初一用手扶住窗框,一手捏着手机。秋日的阳光总是格外明媚,却带着几丝萧索和冷清,地上已经开始有落叶,一片一片的,浅浅的黄色。
最近三天两头的总是会收到这样的催促,如果可能,他也想带她见一见他的父母,他的爷爷。这种念头,在过去,是从未冒出来过的。
“这有什么早不早的?让人到家里来吃顿饭,就算是人在医院照顾你那么久,感谢下也是应该的。你让她不要不好意思,我们家人都很随和。”
他忍不住轻笑:“妈,你是不是太急了?”
“你已经三十一了,还当自己二十一啊?我能不急吗?”
他挠了挠额面:“三十一很老吗?”
电话那头有人叫了一声阮主席,杨初一趁机说:“妈,那你忙吧,这事以后再说。”
“行,我最近也挺忙,回头再收拾你。”
也没等杨初一再说话,她便急急挂了电话。
杨初一挑挑眉,从兜里摸出烟盒,里面只剩最后一根烟了。将烟点燃,重重吸了一口,顿时,青烟缭绕。
最近这烟好像抽的特别快啊,他微微皱眉。
若是她还在他身边,看见他这样,保准又要拧着眉尖,厌恶的对他说:杨先生,你不能抽烟。
她生气的时候就喜欢这样,语调淡淡的,仿佛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杨先生,杨先生……
心中有个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牵扯了一下,带着点儿酸,还有一点儿疼,隐隐的泛着苦涩,更多的是找不着落力点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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