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是个乖儿子,孝顺,听话,一直都是。
分开后,他的脑子即使是在工作的时候,也有一个空间是留给她的。
而他空下来的每一刻,他的脑子、他的意识、他的心脏,甚至是他的身体的每一处毛孔里都有她的影子。
这种想念如影随形,分分秒秒的蚕食着他,最后,终于在此时此刻,在她的楼下,在这样一个嫉妒到让人发狂的夜里,膨胀到了极致。
这个晚上,安子恩又被小吴架着回了白河公寓。庄莹帮着小吴将他扶进了卧室,熟稔帮他躺好,盖上被子。
庄莹蹙眉,他从前喝酒自己都还能走两步,今天怎么喝的这般厉害。
她递给小吴毛巾,小吴擦了一把脸,笑,说,“谢谢嫂子。”
“他今天喝了多少?你怎么也不劝着点儿?”她随口问着。
小吴挠了挠头,“也没比平时多哪儿去,也不知怎的,安秘今儿个不但迟到了,这酒也醉的特别厉害。”
庄莹微微偏头,只是无奈叹气。他每日这样醉醺醺的,就连简单的对话交流对她而言,都是极大的奢侈。
小吴走后,庄莹收拾收拾便也睡下。
她小心翼翼的与他隔着距离,在以前,她总是想离他近点儿,再近点儿。如今,书房里他珍藏的那些回忆,埋葬的那些感情,她已经悉数知晓,这让她如鲠在喉。
她无法再让自己继续假装视而不见。
半夜的时候,安子恩许是醒了,他翻来覆去的,她便也跟着不得安生,惺忪着眼睛问他,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他先是不说话,接着,突然伸手揽过她,猛一个翻身,她便已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呼吸粗重,伴着浓烈的酒气,密密的喷吐在她的脸颊上。
她瞬间惊醒,她说,子恩,我今天不想。
这些日子,她学会了拒绝。他有这些要求时,她便不管不顾,就是不想再继续接受在他看来所谓的恩赐。
他忽然变得很暴躁,往常若是她拒绝,他也不会强求,这会子却跟发了狠似地,将她的双手反剪,然后禁锢在她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掌却直往她睡衣里探。
她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款式,稍稍被他一番撕扯,便已褪到腰间。
他的手掌上有薄薄的茧子,落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毫不温柔,生疼的感觉充斥着她的感观。
接着,他捉住她的唇,狠狠的亲吻着。因为用力,牙齿重重的磕在她的唇瓣上,甚至隐隐的有一股腥味钻进她的口腔,她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被他堵在唇边。
因为这个亲吻,她呆住了,突然间不能思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几乎,是他们婚后他第一次这样亲吻她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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