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一动不动盯着她,像一头恶犬看着墙角的雏鸟,他把对讲机别好,猛地踏前一步,泰山压顶般向她扑来。
避无可避,晏莫离按住狂跳的胸口,索性双眼一闭。
“她是我带来的。”
预期的钳制没有到来,晏莫离绕过保镖看向几步之遥的男子:俊美的眉目明朗爽利,在浑浊的霓虹中透出阳光般松软干净的味道,犹如污泥脓血中一块上等的美玉,惠风和畅、蓝田玉暖。
男人轻笑着走近,“我记得你,你是律凌的女人。昨晚宴会上还是我救的你。”他在火树阑珊中伸出手来,“你好,我是明卿瑜。”
第10章道行不够会变成跳梁小丑
明卿瑜似乎早已习惯女人初次面对他时的痴傻,好脾气地等着她还魂,“你怎么会在这儿?律凌呢?”
晏莫离垂下眼,昏暗的灯光、浑浊的空气、不时传出的淫词浪笑,她忽然一阵悲伤,在这个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胸腔泛上的巨大的悲伤,就像夏月汛期飞降的雪,没有六月飞雪的哀婉,反生尴尬。
“你能带我见雷神吗?”
他有点意外,立刻又笑了起来,“我还奇怪你刚才怎么不跑,原来是想见雷神。”
“要不是你来打岔,我现在已经见到他了。”这话说的不知好歹还近似无赖,但她有自信,这个男人一定会答应她。
明卿瑜微微侧头重新打量她,笑着说:“昨天才看光你,今天就得帮你过桥。果然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跟我来吧!”
她有点沮丧地跟过去,少有的不想回嘴,默默看他挺拔修长的背影,一路无话。
这是顶层的大包房,独门独梯,格外静谧安全,而房内的奢靡腐烂并无不同,一群穿着上好西装的新贵,衣衫不整丑态百出。
她进门时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公子哥,喝得酩酊大醉,正扯着半裸女人的头发灌酒,周围人跟着起哄。巨大的哄笑夹杂着女人的哭喊求饶,像一剂春药,更加刺激了公子哥凌辱玩弄的兴致。他丢掉半瓶芝华士,应着叫嚷,伸手去扯女人的短裙。
手在途中,脸上一麻,公子哥怒视甩了自己一巴掌的女孩,刚要抡起胳膊赏回来,突然看见她身后笑意浅浅的男人,手掌停在半空,酒也跟着醒了大半,“明少,你的妞?”
明卿瑜指了个椅子让她坐下,也不看他,只是不咸不淡说了两个字:“清场。”
众人有的起哄、有的打口哨,神色暧昧地看看她,挨打的公子哥嘿嘿一笑,看她的眼神蔑视中带着幸灾乐祸,离开时亦不忘把门关好。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清场的意思,何况她不是。
她挑挑眉毛,“你就不怕传出去,律凌找你算账?”
他用服务电话叫了雷神,挨着她坐下,“你都不担心,我干嘛担心?皇英是抱铁饭碗的,滕氏再大也不敢上官家嘴里拔牙,更何况律凌那家伙,不是为了女人不要江山的亡国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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