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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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莫离觉得自己像一片飘落大海随波逐流的叶子,浮浮沉沉却永远飘不到彼岸似的。明卿瑜的声音越来越远,远到天边一般,终于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尖锐刺耳的海的轰鸣。

        第19章相识已晚(二)

        她听见熟悉的声音,那是远来的江风吹动窗口的贝壳风铃,是白鸽经过天空的唿哨,是阳光流过西边老紫荆的树叶,从她作为一个生命住在晏汐的身体里,她就每天听着这样的声音醒来,无论即将到来的是哪种噩运,至少在苏醒这一刻,她是幸福的。

        她从床上下来,在房门口被保镖拦住。她认得他们,正是上次律凌留在医院的两个。

        “律凌回来了?为什么让你们看着我?”

        保镖彬彬有礼,“晏小姐,覃先生交待我们保证你的安全。”

        她冷笑,知道多说无用,“既然他不让我出去,麻烦你们让他来见我。”

        她回到床上,想不明白为什么律凌一回来就变了脸。病后仍有点发虚,她又惴惴地睡了一会儿,听见房门开动的声音,以为是他,却是佣人送了午餐进来。她让佣人原封不动端了出去。虽然明知道这是火上浇油的举动,可是目前只有这个办法能逼律凌来见她。当然,前提是他还在乎她的死活。

        一整天水米未进,午夜的时候又烧了起来,迷迷糊糊作着各种各样的梦,像睡在冰水里似的,一波接一波的寒意,源源不断。

        她几乎被那些冰冷的水击碎,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温暖,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向那里靠过去,终于整个身体逐渐暖和起来,又安然沉睡……

        她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律凌黝黑狭长的眼,刚想开口质问他,才发觉两人正赤地抱在一起。

        他见她想挣,胳膊圈得更紧,脸也更加冷寒。欺身上来,便要吻她。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急急地说:“我还病着呢!”

        他哼了一声,“病着都能勾明卿瑜,怕什么。”说着真的伸手来抓她。

        晏莫离全身软的厉害,抬手给他一巴掌的力气都没有,气得直掉眼泪,“覃律凌,这就是你的爱!你比莫郑东的更可怕!”

        他盯了她一会儿,终于把手拿开,平淡又恨恨地说:“莫离,你最好不要离开我,不然,洛心、陶小艺、古一沉、腾冉,甚至是明卿瑜,我会让你看着他们一个个的受尽折磨,然后死去。”

        他每说一个名字,她就禁不住一阵寒战。他说到明卿瑜时,她才想起那夜是他送自己回来,然而一觉醒来,到处都是律凌的保镖。她有些担心,却又不能在这个时候问。律凌正在气头上,她敢提个明字,他说不定直接掐死她。

        他仿佛总能看穿一切,见她不说话,一张脸更冷了八度,带着撕碎一切的愤怒压上来……

        他总能让她疼得体无完肤,疼得支离破碎。她跌跌撞撞到一楼厨房,照例割破手指,确定刚才的痛是不是幻觉。

        保镖已经都撤走了,空荡荡的老宅里面只剩下鲜血在地面上砸碎的声音。她攥着不知疼痛的手指摸回走廊末尾的小房间,蜷缩着睡着,希望再醒来时,那样的律凌不过是场恶梦。

        那天之后,律凌整个月没回老宅。各种八卦商报马不停蹄地报道着他和不同名模出入各种私人场所的消息。晏莫离对自己说,这个圈子的男人,和模特明星交际就像打高尔夫玩游轮参加酒会一样,是可选择性的基本娱乐,却时常看着大盘曲线发呆半天。

        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爱律凌的。和对明卿瑜的失望到释然不同,他代表童年唯一的美好和遥不可及的梦想。而只有在律凌的事情上,她才能体会那种实实在在敲骨吸髓的疼痛。无论是心灵或肉,他是掌握着诅咒钥匙的魔鬼,操控着她生而为人的所有知觉。

        她总睡的不好,凌晨一点多才躺下。刚睡下不久,律凌喝得醉醺醺回来,抱着她又亲又捏,温声软语地哄她,一会道歉,一会说爱她,说他嫉妒明卿瑜,说她对明卿瑜的笑,他从来都没见过。就像个诱哄女友的大男孩,弄得她哭笑不得。她给他擦了脸,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这个冰块儿,只有喝醉了才不那么别扭。

        第二天早上,律凌睁眼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去丹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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