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嫌的地方。何况女方家长吗,拽拽架子也正常。所以,田桂花觉得,她应该认认真真地跟郝多钱夫妻表个态,以显示诚意,所以先狠狠夸了郝宝宝一顿才说:“我和腾飞爸现在是什么心事都没了,就盼着腾飞和宝宝结婚,赶紧给我们生个胖孙子,我们也享受享受有人喊爷爷奶奶的福。”
因为郝乐意叮嘱过了,不管田桂花怎么说,咱都得记住了自己是女方,不能有巴望着女儿赶紧嫁出去的言语让人看低。所以一贯见人就哈腰的贾秋芬这次没顺杆爬,呵呵地傻笑着说宝宝还小着呢,不急不急。
她说不急,田桂花急得鼻尖都冒汗了,忙说宝宝是小,腾飞可不小了,都三十二了。
郝多钱还是那句话:“男人大点没事,反正宝宝小,我也不舍得放她早出嫁。”
田桂花在郝多钱家坐了下午,话里话外地放钩子,希望郝多钱夫妻也帮着给马腾飞施加点压力,说现在的男人都这样,小时候是父母的儿子,长大了就是岳父母的小跟班了。当然,她这么说没吃郝多钱夫妻醋的意思,也不是故意说给他们听,虽说她是个粗人,可也知道跟着社会潮流走,生儿乐在养,只要孩子高兴,随他怎么着,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让马腾飞早点结婚,可她和马光远说了他未必听,她就估摸着。正恋爱的男人,就没一个不把岳父母的话当圣旨听的。所以呢,希望郝多钱夫妇如果对她这亲家以及对马腾飞没什么不满的,就帮她尽早了了这心愿,给马腾飞施加点压力。
郝多钱就笑了,咬着一根快抽完的烟说:“腾飞,对你和腾飞我们家没什么意见,可这忙我们帮不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女方父母。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不管你们家多大的财势,作为女方父母我们不说端架子,可矜持点是应该的,怎么能给腾飞压力?难不成我们家宝宝嫁不出去了,是困难户?”
自从嫁了郝多钱,这是贾秋芬第一次听他这么头头是道地说话,她惊得眼瞪得老大,连忙应声附和说:“可不,宝宝爸说得对,说句实在话,腾飞,如果你们家和我们家条件差不多,只要你一眼神,这话我就端给腾飞听,逼也得逼着他快点把婚结了,可咱两家条件差太大了,要是我们主动……我觉得这面子上说不过去。说不准腾飞也有想法,显得我们家不自重了,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田桂花优越日子过惯了,没承想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不由得对郝多钱夫妻多了些敬意。是啊,人穷不怕,可穷得端住了架子,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天色渐渐向晚,啤酒屋开始陆续上客了,虽然目的没达到,可田桂花还是满心高兴地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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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杨林的口气,徐一格知道他很快就要找郝乐意谈了,她也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不贪图钱财的人。郝乐意不点头,她总得找到能让她点头的人,就想到了马跃,记得苏漫曾说过,郝乐意很辛苦,因为她不仅有个自诩清高的婆婆,还有个不上班的老公。所以,徐一格去幼儿园的办公室,翻出了人事档案,查到郝乐意的家庭地址,直接就奔了去。
其实郝乐意登记的地址是陈安娜家的,因为阁楼是依附在六楼房子上没独立产权的房子,听说徐一格是来找马跃的,陈安娜很是警惕,问她是谁,找马跃干吗?徐一格自我介绍了一番,陈安娜这才让她进门,说既然是幼儿园的事,你找马跃干吗?眉头依然皱着,也没说话,好像脑子里有道弯没转过来似的。
徐一格知道,讨好女人有两个诀窍,一是夸她漂亮。但陈安娜都这年龄了,还夸她漂亮,傻子都知道是骗人的,就夸她优雅有气质;二是赞美女人的孩子,而且女人年纪越大越把孩子当骄傲。所以,徐一格就双管齐下,一脸敬仰地欣赏着墙上的国画,夸陈安娜家洋溢着书卷气夸陈安娜气质优雅,边夸边偷眼陈安娜的反应,就见她原先的戒备,已全然变成了绷都绷不住的得意,索性又锦上添花地把马跃夸了一顿,这才话锋一转,转到了郝乐意和苏漫的深厚感情上,又循序渐进地说到苏漫去世后幼儿园的归属以及自己被杨林父子欺负,说着说着,眼泪就刷刷地滚了下来。陈安娜这才明白,徐一格的夸奖是有代价的,那就是让她帮着说服郝乐意,甚至动员马跃帮她说服郝乐意,站到她的战壕里去帮她争取遗产。
陈安娜见过几次苏漫,印象不怎么好,不是苏漫惹她,而是所有细声慢气的人,她都不喜欢,觉得矫情。尤其是郝乐意动辄就说苏园长如何温暖心细、苏园长如何好的,她听着就特不舒服,好像拿别人的长处比她这当婆婆的不足似的。所以,当徐一格搬出苏漫和郝乐意的感情来试图打动她时,其实是下了一步适得其反的棋。陈安娜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有个嘴角已经往下撇了好几次了,但没吭声,因为她优雅,得保住形象。
长这么大,徐一格从没像现在这样捺着性子讨好别人,说了这半天,耐心已经用完了,却还要继续装可怜,就受不了,直接抛出了利益。她告诉陈安娜,其实,她也没让郝乐意帮她昧良心舞私营弊,就一句话,等杨林问她愿不愿意和他合作的时候,说不愿意就万事,或者主动点,跟杨林辞职说要去做别的。
徐一格一脸迫切,让陈安娜的道德优越感油然而生,轻轻地笑了两声;“徐小姐,您不就是想让我们家郝乐意帮忙抢遗产吗,这么说吧,您找我还真是找错了人,郝乐意不答应就对了,她要是答应了,她就不是我陈安娜的儿媳妇!”
陈安娜就这么个人,有些小虚荣小市侩,但对不属于自己的钱财,从不贪恋,也更不算计。
徐一格就觉得,委屈了自己半天,换来的却是迎脸一拳,就窝火得很。想发火,毕竟又不占理,就一把抓起包,边往外走边说:“走着瞧,幼儿园早晚是我的,等到那天,我非炒了她不可!”
陈安娜从来不怕这种直来直去的逞能,就抱着胳膊送到门口,冲楼梯上的徐一格说:“拜托你早点把郝乐意开了,我就等她回来当全职太太伺候我这婆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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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乐意知道徐一格不会罢休的,不管幼儿园最终花落谁手,都关系着两百多个孩子和十几个老师的去留,她不能坐视不管,遂决定下班就去杨林家问个明白。可伊朵怎么办?她去杨林家是谈事的,带着她似乎有点不太方便,就给马跃打了个电话,想让他趁下午四点左右酒店没客的时候,把伊朵接去送回家。中午马跃敬了几桌老客户的酒,喝得有点晕,正在沙发上迷糊着呢。
到酒店上班这一个多礼拜,每天上午九点从家里出门,晚上十点多回家,陈安娜很好奇,昨天上午还跑到阁楼问他一天到晚不着家,忙什么呢。
马跃正吃早饭,匆匆把面包往嘴里一塞说忙事业。
陈安娜脸上一喜,问忙什么事业。
马跃不想听她咆哮,一把抓起包就往外跑,说约了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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