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乐意懂,就像她懂得自己的痛,是知道了马跃的感情世界里,沉睡着一个叫小玫瑰的女子。
每一个女人,都想成为她爱的那个男人的唯一,而余西之于马腾飞,小玫瑰之于马跃,在郝乐意和郝宝宝看来,她们,就是沉睡在马腾飞和马跃隐秘感情世界里的睡美人,永远不被现实生活的琐碎磨损,从而保住了恬静的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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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乐意请的假已满,早晨到医院看了看,郝宝宝的伤口愈合得不错,基本度过了感染期,宽慰了她几句,就去幼儿园了,刚走到半路,手机就响了。
因为余西闯进了病房。
当时郝宝宝正欣赏花生米钻戒,自从钻戒戴上了手,一天二十四小时,郝宝宝至少有十小时在看着钻戒傻笑。
余西悄无声息地进来,站在床头,和她一起欣赏花生米钻戒,目不转睛的郝宝宝以为是贾秋芬呢,还特意把中指翘了翘说:“漂亮吧?”
余西嗯了一声,说:“早晚得摘下来。”
郝宝宝吓了一跳,看着近在咫尺的余西说:“你……你来干什么?”说着,就要下床,可右手还打着点滴,情急之下连扯带撕地拽了下来,鲜血刷地流了一手背,想着余西曾经的疯狂,加上满手的鲜血,郝宝宝惶恐不已,边往走廊跑边大喊救命。余西嘴角带着一抹必胜的冷笑,抱着胳膊慢悠悠晃出来。
正在卫生间洗衣服的贾秋芬闻声擎着一双湿手,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和郝宝宝撞了个满怀。见她满手是血,以为出了什么事,喊了一声天哪,回手把郝宝宝塞进护士手里,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抹上了,“余西你这是干啥呢?你和腾飞离了也两年了,我们家宝宝没偷也没抢你男人,你还折腾起来没完了?”
余西依然不急不慢地嗯哼着说:“没办法,我这人一根筋得很,谁想给腾飞做老婆我就跟谁没完。”说着,脑袋一扬,“郝宝宝,等着吧,有你好瞧的。”说着,一摇三晃地走到郝宝宝身边走,小声说:“下一次,我不泼火锅,我泼硫酸。”比画了一下郝宝宝的脸,“往这儿泼。”
郝宝宝被她彻底激怒了,挣扎着想去打余西,一不小心碰伤了还吊着的胳膊,断了的肋骨也钻心地疼,她尖叫着:“妈,你打110!”
因为惦记着郝乐意的话,贾秋芬没打110,倒是给郝乐意打了个电话,让她赶紧回来。
等郝乐意返回来,马腾飞也来了。
余西还在病房,她站在窗口,上午的阳光安安静静地蛰伏在她脸上,那是一张带着憔悴、透着倔强的脸,她抱着胳膊,玩世不恭地坏笑着说:“马腾飞,听说是你不让他们报警的?”
马腾飞站在病房门口,郝宝宝像只惊吓过度的小鸟,站在他身后。
“余西,你听我说……”
“马腾飞,你说的太多了,我给你的信任也太多了,你真要和她结婚?”
马腾飞回头看了看郝宝宝,郝宝宝还满脸泪。他看着余西,没说话,因为不想刺激余西。
“我问你呢。”
马腾飞嗯了一声:“余西,你能理智点吗?”
“让我理智?你把我的一生都毁了,还有脸让我理智?”余西指着自己的鼻子狂笑,又指着郝宝宝,“我再问你一遍,你真要跟这个贱人结婚?”
“余西!”马腾飞恼怒,“在你我之间,宝宝是最无辜的,有气你冲我撒!”
“她是无辜的,那我呢?我就活该倒霉?马腾飞,这几天我没找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害怕去坐牢,躲起来了?”
“我没那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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