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对思路,是有了。
现在,坐在卧室里,竟忍不住突发其想,努力回想以前的事,猜想着那女人是否睡过我的床。
以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没有,能用钱实现的事儿,他是不会冒险的。
但是,我仍然仿佛味到腐臭的味道,那些液体浸在床单上的腐臭味道。
想到此时,我随手拿过窗台上的水杯,举起来狠狠地朝床上仍去,水洒了一床都是,床单和被子顿时湿了一大片。
昨天他们从酒店出来,进了车里,打开天窗,两人相视而笑,是满足的淫笑,女人还捏了他的脸一把,我站在不远处的大树旁,一切尽收眼底。
打湿的床单和被子在我面前幻化成一种代表物,代表着肮脏与贪婪,我必须将它们清理出我的屋子。
我立刻站了起来,从柜子里取出昨天新买的床品。
看着他们驱车离开酒店后,我就直接去了太平洋百货,一口气买了三套床品。
潜意识在驱使我,床上的东西,该换了。
我快速扯下打湿的床单和被子,换上新的,一切就绪,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我叹了一口气,看着新铺好的床,仿佛心理也轻松许多。
我收拾起换下的旧品,以及柜子里有的,跑下楼,到厨房找个大塑料袋,拎着出了大门,直接将袋子仍进小区的垃圾存放处。
一口气跑回家,关上门,背靠着门喘气。
我不能这样一人呆在家里,会出事儿,思想出事儿,意识出事儿。
为明康带的帐该做了,我看了看日历,还有三天时间。
我去衣帽间选了一套我很喜欢的套裙,还突天荒找出一顶有些奢华的帽子,在镜子前装扮上身,穿衣镜里的我,除了面容有些憔悴,我找不到他能嫌弃我的理由。
为了遮掩憔悴感,我坐到梳装台前,从抽屉里翻出曾买来的昂贵化妆品,开始化妆。技术还未生疏,我认真地下手于每一处每一点,力度和角度都刚刚好,色彩搭配也无可挑剔,出来的效果,我很满意。
自信,我失去过吗?不,从未。
我走进车库,看着他为我买的宝蓝色的车,为这车曾饱尝过的幸福感,已如一股青烟从我身体里全数排出体外。
它是什么,是为了填补内疚和负罪感而生的衍生品而已。
我要继续使用它,一如既往,甚至更勤奋地使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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