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完支架,该将底部固定,我看了看四个角,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
从哪儿开始不一样?反正结果只有一个。
可每当我插下一个角钉,对面没来得及固定的角就会翘起。
双人帐篷,设计的时候也该是想着有两个人一起搭吧?早知道就不该贪宽敞,乖乖买个单人的就好。
我无奈地找来几块石头先压住没固定的角,总算勉强搭了起来。
帐篷刚搭好,雨就适时地前来道贺。
其实之前已经打了几道闪电,海边水汽丰富,后半夜常会下雨的,我顺势走进帐篷,搂着毛绒绒的小东西,准备入睡。
心情还算中上,毕竟雨中睡觉,也是神仙般的满足。
可人算不如天算,今天的雨,必然不是催人入眠的毛毛型。
我缩在帐篷里,将拉链拉严,闭上双眼,告诫自己睡着了就不怕了。
只是雨点又大又密,砸在单薄的篷布上,再经过狭小空间的多次反弹,如闷雷滚过,这般巨响之下,只怕神仙也睡不着。
而且帐篷外罩的防雨绸,将通气小窗也一并罩住,渐渐增多的二氧化碳让内部的温度迅速升起。这方又闷又吵又窄小的天地,堪比奥斯维辛集中营。
雨下了半宿还没有要停的意思,脚下拉链处甚至已经开始渗水。
这该死的雨,难道是海的女儿哭瞎了不成!
真是呆不下去了,我打开行李想找伞出去,却怎么也找不到。
估计是走得太急,终是马有失蹄。
我听见心里严父般责备的声音,“香港、雨季、海边,怎么能不带伞呢?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可这一次,慈母般为自己辩解的声音却空前的洪亮,“为什么我就不能错?凭什么我要一个人搞定一切?别人什么事都可以来求我,所有人都知道事情交给我一定没问题。那我的问题,为什么只能交给自己?!”
我烦躁地把旅行包猛地倒空,从无尽的争论中落荒而逃,顶着雨,抱着狗,躲到远处的亭子下。
不知道为什么这儿会有个亭子,是预见到有我这种忘带伞的白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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