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切阑尾不跟手指划了个口一样平常?女人果然是大惊小怪的动物。
他抬起手摆了摆,表示不想说话。
她马上闭上嘴,跟到病房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不让她说话不是让她走啊喂,陪床她不是挺擅长的么!
跳下床抓她回来这种事儿,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方齐盯着门口生了半天闷气,还是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她很快去而复返,左手拿着纸笔右手拿着纸杯和棉签,把右手的东西小心地摆在床头柜上,之后坐在床尾的凳子上写着些什么。
……要不要这么听话……
看她写了五分钟,满满一页纸,某病人虚弱地吩咐道,“搬着凳子坐到我左边儿来——有什么事直接说,我又不是聋了。”
“……你不是不想听?”
“我不想听你叫魂,”他把笔从她手里缓缓抽出来,握住那白白软软的一只摩挲,“说吧,我听着呢。”
其实之所以选择写,就是因为这些话实在说不出口。
虽然她能发誓,这一切只是巧合。天意弄人,想合理合法地上个床都能跑到病床上来,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想了半天,还是转而拿过棉签,蘸了点儿水,轻轻湿润他有些干裂的唇。
“不能喝水,不能吃东西,”她一边点一边叮嘱,“如果渴,就这样弄,别忘了。”
方齐笑了笑,“你记得就行了,又不走。”
她咬了咬下唇,“……我明天……要去一趟市,不知道几天能回来……”
果然,笑容瞬间凝固。
干嘛去?非得现在去?什么时候定的,怎么没跟他说?什么叫“不知道几天能回来”……
越是千言万语堵在心头的时候,越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何况新鲜的刀口还生生作痛。
“我刚用你手机给胡哥打了电话,他说马上就到。我没告诉爸妈,反正一个礼拜差不多就能恢复。你记得别碰到伤口,别乱动。医院里有bp;坐太长时间,多休息,多睡一会儿……”
安佳盈一口气说完,心里的包袱抖出来一身轻松,只是床上那位眼睛望向窗外漆黑的夜,不知听进去了多少,也就把工作调动的决定暂时隐了下去,估计现在的他也没兴趣知道。
怪她没早点知会他么?
今天刚改的聘书,她比他先知道不超过十二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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