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去送,被他知道肯定又免不了一通解释,一通可能很麻烦的解释。毕竟在他眼里,她和曾不顾貌似跟他和何希当年一样美好而充满可能性,无论她单方面怎么叙述。
何况现在,还是他最不想分神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
好不容易搭好的后院在节骨眼儿上起火,他会怎么想她?即使这肯定会是最后一次,可她上次好像已经说了最后一次。
可曾不顾为什么突然要走?还是悄无声息,像被遣送了似的走?她刚刚查了他的微博,只有诡异的无声,没有想起决定出家之类的迹象。
所以这些问题,过了今晚,也许就永远不会知道答案。这样走掉的人,不会想着走了以后还一个礼拜接她一个电话。
要不要去……
她看着屋里的挂钟,又看看早已黑透的天空,第一次为了自己之外的人,陷入前所未有的纠结。
有些该做的事怎么都要做的,就像无论怎么纠结都好,安佳盈最后都会站在候车室门口一样。
他也许觉得不告而别很洒脱,但她需要一声再见。不仅是跟他,也是跟过去。
不出所料,离开车恰有三十分钟的时候,曾不顾斜挎着一个电脑包,拉着一个最小规格的箱子在她五米之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是想去另一个国家而不是放假回老家吧?
刚开春的光景,带这么点儿东西去,是打算想僵死在红场上?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火车站机场总是有那么多地方在卖些人绝对会自己备好的东西,就是为这种明明不能自理还对生活无限乐观的人准备的!
所有想好的草稿作废,几步走上去,拎过那个看起来一件羽绒服都塞不下的箱子掂了掂,“这里面有什么?除了发蜡、球衣、充电器、眼镜盒和内裤。”
曾不顾看着她一动不动,更是一句话也不说。
因为他也不用说什么,因为那里面确实除了点出来的几样外什么都没有。
于是也不用废话了,安佳盈拽起箱子直奔附近的一个服装店。
目测身上肯定也是连件毛衣都没穿,长款大衣下面就是牛仔裤和线衣。
这是去莫斯科?
是去热带看猴子吧?
“安……安佳盈,安佳盈,”曾不顾在后面边追边叫,显然无济于事。
终于,在她准备刷卡付账的前一秒,他最后大喊了一声,“安佳盈!”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满脸不耐烦,“叫什么?这么去,想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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