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悄悄抬眼,从下而上看着他渐渐聚拢的拳头,因吞咽而颤抖的喉结,微张却无声的唇齿,还有写满不可置信的眼眸。
不知过了多久,他坐在床上,松了松领带,“安佳盈,你是不是……我怎么就永远学不会像你这么洒脱有型、不管不顾呢!哎,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做到无论男人刚下手术台,还是男人的公司刚被‘判了缓刑’生死未卜,都能按部就班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为什么人总是理所当然地把自己认作被伤害的一方,然后以此为基点肆意批判别人?
他们现在的智商只怕都在50以下,再吵下去除了留下让对方难堪的记忆毫无用处。因此她咬着嘴唇不语,希望以此换得和平。
结果是他反倒好整以暇地把外套挂去衣柜,“走之前说说清楚啊,别藏着掖着,你这一走少则半月,多则百天,要是高兴不回来了都有可能。我教了你这么多,你也教教我。”
她咬了咬牙,转身想去浴室躲躲,却被一把拉了回来。
她蹙着眉想甩掉钳子似的手,“有话你说,别动手。”
“你看见了是不是?”他脸上居然浮现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今天,虽然没进去,但你还是来了,看见了。”
她盯着他得意的脸,只觉不可理喻,所有的隐忍瞬间崩溃,“你故意的?你想干什么?这种时候你搞这么一出,到底想干什么?”
“原来你也知道现在不是什么好时候,我还以为你在别人的世界里都是聋子瞎子!”他放开她,从她身边走过去,到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坐在沙发上,“那我也想知道你现在这一出和跟曾不顾在火车站的那一出是想干什么。”
她追出来,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跟踪我,还是报复我?”
他听而不闻地拉开拉环,似乎只想等她先给出一个解释。
她本想继续,看着他一副占尽胜算的脸却只字难提,于是留下一句“我不想和你吵,我们都冷静冷静,等我
回来再说”就回了卧房。
哪知身后,刚喝了没几口的啤酒罐就凶猛而至,刺耳的摩擦声和冰凉的液体刺激得她一缩,然后就被一个力道拖回到沙发上,“跑,跑,跑,你就知道自个儿跑是吧?你还会别的吗?”
胳膊被掐得死疼,她看着他略带猩红的眼,突然一点儿都不想再退了。
“你和白芯的事儿我不想知道,别说是她,就算何希,,你说过没关系的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到底还想怎样?就不能给我一点点信任吗?”
他顿了片刻,而后欺身俯下来,直视她的眼睛,几乎一字一顿地问,“安佳盈,你真的分得清,什么是因爱,因了解而生的信任,什么是……因不爱而生的无所谓吗?”
满意于她与刚刚的急切相矛盾的语塞,他退后几步坐到另一边,继续道,“你有关心过我在忙什么,焦虑什么,怕什么吗?离开,让我独自冷静,留下一包茶叶就是你能做的一切吗?!”
她看着他闭目靠在沙发上,从牙关里挤出这些字,一丝心疼之下,更多的是深深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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