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所谓地打个响指,提着东西上了车,奔他的未来去了!
喜芽想,这是她的一厢情愿,人家根本不领情。人家叫错她的名字,人家不理她,人家以为她是一个太平常太没用的女孩子!
喜芽再也不想理他了。
喜芽受伤了!
她还不知道林与飞曾经追求过叶画画,否则会更受伤,她还不知道我们找过林与飞,否则会更哭死了。
青春怎么会是这样?到处这样一片片的错,一片片的乱,烟花满天,清亮的星星有几颗呢?这青涩的华年里,有谁可以陪我们到白头?有谁能伴我们到岁月的尽头呢?
那天晚上,我给陈北方写了一封信,问他一句话。
我问的是:能不能许我一个未来?
我写了无数遍。
十天之后,我收到了陈北方的信,他写了一句话,只一句话,这是他所有信中,最短的一封。他写道:我一直在这里,一直在,永远在。
我捧着那封信,只觉得内心如洪水绝了堤,刹那间淹没了我。我沉溺了,那个海底无边无际,我知道,那是爱的海洋。
只是,我那里还没有尝到海水的咸涩,还不曾知道,海水可以成为盐,就像爱情最后也成了盐,凝固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
可我记得那个夜晚,我拿着手电筒看那一行字,直到那一行字模糊起来,直到那张纸湿漉漉成了一只受伤的鸽子。
七月,初吻(1)
(bp;七月终于如期而来。
合欢树开得茂盛而密集,我和叶画画瘦得脱了形。即使喜芽也瘦了几公斤,天气奇异地热,没完没了的高温。三天,还有三天就要高考了!
我没有想到陈北方会回来。
他是考完试连夜往回赶。
当他站在我家楼下喊我,当我看到他时,我知道,这是我多少年也忘记不了的一幕。
我几乎是扑啦啦地飞了下去。他就站在我面前,在黄昏的夕阳中,这样清凉的少年,骑着一辆半新不旧的山地车,然后微笑地看着我。
而我还穿着拖鞋,我甚至没有来得及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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