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是在渥太华认识梁敏胡的。文君和许拙逸的生活中,可以称作朋友的人为数不多,亚秋是一个,梁敏胡也可算一个。梁敏胡是许拙逸的同事,是他们保险公司的内部程序管理员。
梁敏胡出身贫困,但是天资不错,加上自己勤奋刻苦,是他们那个小城唯一的名牌大学生。靠着父母省吃俭用再加上亲戚资助上完大学,毕业后申到奖学金去了加拿大留学,毕业后在渥太华工作。陌生人会被他腼腆的表面所蒙蔽而以为他优柔内向,事实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急躁偏激,虽然已经36岁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愤青。万人不如他的法眼,就连文君和许拙逸这两个大概是全渥太华对他最好的人,在他的眼里也不过是两个智商不高内涵不深的过客。所以当梁敏胡以前的女朋友离开他的时候,文君虽然并不十分惊讶,但本来有点的同情也没持续多长时间,因为发现他既没怨过自己动不动就火气大发人前人后没给女朋友留过情面,也没怨过自己自私懒惰和女朋友同居3年大概也不知道家里的炒勺放在哪里,他认为他的爱情失败主要是错在文君,因为是在文君家里,他的前女友认识了别的男人才离他而去的。
像任何时候一样,亚秋对这件事也有一个解释。“愤青嘛,其实就是一群用自己也没有的美德来要求别人的人。他们宽于律己,严于律人,是双重标准的典范。尤其像梁敏胡这样的人,没有点自以为的道德优越感,他还能从什么地方找优越感呢,你可能觉得这是很可笑的一件事,但是这点优越感对他很重要。他其实只是个内心缺乏安全感的可怜人。”
于是文君决定永远都不要给亚秋机会来心理分析自己。
现在梁敏胡坐在文君对面,双手叉胸,正义凛然。文君不知道该怎么开始这段谈话,只好先说道:“我替你点了一杯茶。”文君指指身后,夏意正在走过来,端着一杯浓浓的“睡美人”——主料柠檬马鞭草,配以陈皮,菊花,还有红果。
梁敏胡望向夏意的方向,一种心脏如受重重一击的表情在他脸上散开。
“这是您的茶,请慢用。”夏意把茶放在梁敏胡的面前,看他没反应,就询问地望向文君。
“这位是梁敏胡,我在渥太华认识多年的——嗯——嗯。”文君介绍道,并且最终决定他不能得到“朋友”这个珍贵的称号。
夏意恍然大悟。翦一的生日pr上梁敏胡到了时,夏意已经离开了,所以她不曾目睹文君当众受辱的惨状,不过文君后来曾向她描述过当时的情形,以及过去的故事。倒不是文君有自虐倾向那么喜欢讲自己的糗事,而是她觉得夏意是一个好朋友,她应该像亚秋,柳姿,竑斯等一样,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
夏意睁着大眼睛死死地盯了他几眼。文君知道她一定又是母爱泛滥,大概在整个故事中她这时只记起来亚秋说他是一个可怜人。大概是幼儿园老师的职业病,24岁的夏意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母性。
被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盯着看,梁敏胡简直要得意起来,夏意回到柜台后好一阵子了,他还这么昂首挺胸地坐着,也不嫌累。
“我今天找你来,是想问问关于拙逸的事。”文君决定直话直说,何况她觉得此时善良的做法是不要让梁敏胡在自己的臆想里迷失太久。
梁敏胡傲慢地说:“你想问什么?想听听你离开以后拙逸有多惨是吧?你心理得多扭曲!我告诉你,拙逸现在好的很,没了你他过的更开心,他去年在公司里升职,而且还交了一个新的女朋友,年轻又漂亮,我看他们很快就会结婚了。”
“我很为他们高兴。”文君真诚地说。
“‘你很为他们高兴’?算了吧,别演了,你现在心里酸溜溜的吧?出来晃荡了两年才又想起拙逸的好了吧?怎么,被人甩了才知道被甩的滋味?这都是你自找的!”
“梁敏胡,我和拙逸离婚是我们的事,跟你没有半毛关系。就算要打抱不平也轮不到你这个不知真相的外人说话。也不知道侮辱我怎么能给你这么大快感,你那天已经当着几十个人侮辱过我了,你要是还没够的话,就请一次说够。我给你3分钟的时间,过了这3分钟我可要讲正事儿了。请了!”
文君举着手表等着他说话。不过梁敏胡却又呆在那儿一声不吭了。他所认识的文君,还是那个安静绝望的家庭主妇,他从来没有机会见识过文君激情迸射的一面,也根本想象不到两年的流浪可以怎样改变一个人。
文君等了几秒钟,看梁敏胡还是不说话,就说:“如果你不想侮辱我了,我可以说话了?”
梁敏胡耸耸肩,不置可否。
“梁敏胡,我离开拙逸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我既没有跟谁私奔,也没想故意伤害拙逸,我只是想拯救我自己。我不想结婚,相亲都是我小姨背着我安排的,这么巧这次碰上你。拙逸能走出我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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