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把自己当一个丫鬟对待,还能指望别人怎么对待你!”文君好像突然忘记了面前是谁,莫名产生一种怒其不争的情绪,就像和wr谈论碧生时那样,“你以为把一个男人服侍得妥妥帖帖就可以换来爱情?不,他最多是良心上感激你。如果他只是因为你对他好而和你在一起,这样的爱情你想要吗?他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很方便,所以到头来他不过是爱自己。你首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一个妻子和母亲,你已经消失在妻子和母亲的角色里了,你自己哪儿去了?照顾自己的家人当然没有错,但这只能是你生活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牺牲自己的人格是最不健康的行为,只有你自己先快乐了,才能把快乐带给别人。〃
〃可是,〃何太太惊异地说,〃这是一个女人应尽的责任啊,男人最爱传统的女性,贤良淑德,小鸟依人,崇拜他,仰慕他,他赚钱养家,我照顾老小,这不是完美的家庭模式么。。。。。。〃
〃在农业社会里,是的,因为这是最合理的分工,男人力气大,就下地种田,女人力气小,就做饭洗衣。可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你难道还需要修远去拉牛犁地吗?何况——〃
文君心里很不高兴,这感觉就好像那次她兴冲冲地给柳姿看一个她十分心爱的雕塑喷泉的照片,那是在罗马的一条偏僻的小巷里发现的,结果却被柳姿评为黯淡破旧!
〃——你太小看修远了,修远可不是那种自恋的男人,需要用一个女人的弱小来感觉自己的伟大;他更不是那种内心对自己没有安全感的男人,需要一个女人言听计从没有尊严地服从他来证明自己的重要。不不不,修远总会对那些特别的人产生兴趣,他总是期待一点意外有趣的刺激,喜欢一点赏心悦目的挑战,他白天的工作本就不是他喜欢做的事,晚上回到家则是有更多的乏味等着他,这时,无论你有多么贤良淑德,最多是他的良心在感激你,但是激情和友谊都已经没有办法存在了……〃
〃所以这倒都是我的错了。。。。。。〃何太太又不能自控地笑了起来。
〃找找你自己吧,也许你只是融在了人们所期待的那种妻子和母亲的角色里,而忘了你本来是谁。找到了你自己,也许修远就会再次注意到你了呢。〃
何太太没有说话,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文君问:〃刚才是该谁提问题了?〃
〃我不记得了。〃
〃我也不记得了。我没有要问的了,你还有吗?〃
何太太盯着文君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现在,我们的这番谈话,这并不像一个小三和正妻的谈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个问题不是关于修远的,所以我没有必要回答。如果你没有别的问题了,我可以兑现我的承诺,告诉你我为什么知道自从修远拿着我的项链跑出来,你们还没有谈过。〃
〃好,告诉我。〃
文君把项链从衣服里拿出来,轻轻抚摸着那枚小小的蓝宝石,〃这是我爸爸生前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修远知道它对我多重要,知道如果不是非常状况,我不可能放弃它的。如果你那天只是羞辱我一番而没有抢走我的项链的话,修远也不会知道你见过我,不会推测出一定发生了很大的变故。他第二天就出差走了,两个星期后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会在地球的一个荒僻的角落,他永远也找不到我,并且会因此而恨我。是的,你现在明白了,那天是我串通了娉婷演的一场戏,只不过你和修远都不知道罢了。〃
两个女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文君握着已经不再温暖的杯子,刚发现那杯〃离合〃已经被她喝光了,杯底只剩下无名的花瓣瘫软着,消失了色泽。
〃茶喝完了,〃文君说,〃您该走了。〃
何太太好像被过多的信息打乱了思路,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默默地放下杯子,站起身来,走向门口。经过文君身边的时候,她停了停,说道:〃所以你真的已经不爱修远了吗?〃
〃游戏已经结束了,〃文君冷冷地说,〃而且,这是一个关于我的问题,不是关于修远的,我没有必要回答。〃
何太太没有再说一句话,就离开了茶馆一段弧。
夏意过来又给文君端来一杯茶,这次是一杯带着苹果香的亮晶晶的东西,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文君对面,好像等着什么。
〃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夏意突然说,〃但是你怎么知道何太太真的有一个迷失了的自己?也许她根本就是一个世俗乏味的人,却又喜欢把自己标榜成一个伟大的妻子和母亲。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何修远到头来还是会像从前一样不快乐。〃
〃我不知道。但是我在信任三件事,修远的品味,我的直觉,还有何太太的智商。从她放的探针可以看出她不是一个笨女人。而修远当初虽然像是完成任务似的结婚,但是以他的条件,选择也应该还是很多的,既然选了这位何太太,她一定还是有些特别的。当然这里有一个变数,也许她本来很可爱,只是婚姻生活让她忘记了自己而变的世俗乏味;也许她本来就世俗乏味,只是结婚前表演得很可爱,而婚姻生活让她露出了原形。我的直觉告诉我是前者。当然我可能是错的。但是我能做的我都做了,超出我控制能力以外的事,我又何必挂怀呢。〃
第二天,茶馆一段弧。
夏意不想让文君一个人困在自己的心情里,就让文君帮忙配花果茶。正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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