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她在浴缸中,全裸坐在他怀中的画面涌现,清楚而诱人,他在瞬间硬了起来。那欲望是如此强烈,却一点都不突然,他这阵子只要靠近她,就会硬得像根烧红的铁棒。
天知道,他不应该对这女人有欲望,她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应该可以冷却他的欲望。可这几天下来,欲火不减反增,他老是想掀开她的裙子,完成那天没有做完的事。
或许,只是因为他那天没做完?
他想做完,非常、非常想——
但他不能,他不敢让她看得更深。
这个女人以为他是个好人,一点也不邪恶。
可他清楚,事情不是那样子的,他无法确定和她做爱时,还能保有理智,他不想让她看到更多,不想被提醒更多。
他不想看到她眼里的崇拜,变成恐惧与厌恶。
所以,即便他再渴望,即使他双手因为欲望而汗湿,勃起在裤子中硬挺发烫,他依然强迫自己往后退开,坐回餐桌旁的椅子上。
放过她,和自己。
***
他退开了,而她仍在发颤。
说真的,如茵不是很确定她究竟是如何把那次的晚餐煮好的,幸好那两个男人没有哪一个开口抗议。
他们很捧场的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完了,不像她,几乎食不下咽。
她的厨艺没有阿浪好,但她已经是个麻烦了,不想还当个白吃白住的米虫,所以一开始就和他们说好了,没有去桃花那边用餐时,她会负责三餐。
阿浪没有意见,力刚则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站在洗碗槽洗着碗盘,如茵依然仿佛能感觉他的气息拂过后颈和耳朵,好像他还站在身后。
他没有。
他和凤力刚正在客厅和他们公司的人用电脑视讯开会,交换意见。
偷偷瞄了他一眼,她又抬手摸了一下后颈,察觉自己在做什么,怕又被他发现,她飞快收回了手。
该死,她今天晚上,至少摸了一百遍了,可是他残留在上面的气息挥之不去。
她知道他不喜欢她碰他,他对她的能力没什么好感,所以她已经尽力在克制不要碰他了,但她的手有自己的意志,她忍不住就是想碰触他,然后才会慢半拍的想起他的不悦,迅速抽手。
她不希望他觉得她想巴着他不放,她不希望他讨厌她,她害怕知道他对她的真实感觉,害怕发现他其实觉得她很厌烦,或甚至只是不得不忍受她。
越在乎、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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