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木棉的经历,她才提醒着自己有多幸福,有多幸运。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从未离弃过她,不管谁都离开了,她的亲身父母,养育她的父母,还有她曾经赖以生存的叶天平以及那个连悼念都来不及的孩子,一一远去了,他还在这里。
他们的灵魂都已经被捆绑在了一起,他们的生命被注入了别人看不见的伤口,流着别人看不见的鲜血,可是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坚定温暖。这已经是最好的港湾,不是吗?尽管理清他们之间的这些情感、现状,她只剩下了眼泪与哀求,就像在寒夜中单薄着行走的人,无助、颤抖,她还在内心里面涌上了一层感激,感激命运至少给了她这么一个无愿无悔、不离不弃的人。
“好!我答应你!明天我就去处理她的事情!”他在她的耳际郑重的承诺,“如果可以重新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对你。只是天涯,我会选择相信你,真的。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就一次。”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可以重来……五哥,你想过没有。如果你选择了相信我,你只会更疼我宠我,那个时候,孩子也不会有的……”她的眼睛睁开来,溢满的泪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凑上前,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唇:“孩子注定留不下来……那天晚上的迷幻药里面有一种叫粉的成分太重了,就算你没有读过医生大概也知道,如果酒精过重而孕育的孩子都有可能要拿掉的机率。孩子就是那个晚上有的,天平和青春的孩子应该也是这样的……这个孩子留不下的机率太大了……”
他更紧的搂住了已经哭泣得透不过气来的她:“好了我知道了,别说了,别说了,天涯……”
“我要说……我要说……”她挣扎着,哭泣着,深呼吸着。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把她按回到怀里:“你在自责对吗?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叶慕就可能活下去了是不是?”
她拼命的点头,泪水因为点头而飞溅出去,哽咽着:“我不该恨你,直到这件事情后,我才发现,孩子不是因为你而没有的,五哥,这个孩子本就脆弱,就算你不……他也是留不住的。”
凌飞扬想到那个孩子,也不禁鼻子一酸,只能搂紧她:“你恨我也可以,天涯,真的,只要你觉得好过一点。如果不是因为我,秦木棉也不会做这些事,你把我该背负的责任都扛到了自己的身上,深深的自责,让你痛,让我更痛……天涯,你看清楚,叶天平已经走远了,只有我在你的人生里。将来都是我陪你走过,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都只有我陪着你……走出来好不好?忘了这些让我们深深悲伤的事件,重新开始一段人生好不好?”
“我想过无数种重新开始,可是我能怎么办?我真的可以不管不顾的去追求我想要的那种人生吗?五哥,如果我真的一走了之,你是留不住我的。可是我走了之后呢,你要面对岂不是更多?光是两边爸妈的态度都可以让你觉得喘不过气来。”
凌飞扬打断了她的话:“没关系的。我们一起走,只要你愿意走出来,总有一天我们会生活得快乐无比的。”
她听到他语气里有一种急躁,一种拼命想要拉住什么正在坠落的感觉。轻轻的伸出手去,在暗昏的灯光下抚摸着他的脸:“这段日子,你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对不对?我又何尝不知道,折磨我自己的同时,你也在默默的承受着和我一样的痛楚,五哥,对不起……这样的滋味只怕比我这种身体上的疼痛更残忍,对不对?”
他却摇头,不停的摇头,仿佛摇头就可以代表他说的话。眼睛里面却涌上来一股热流,这样的温情,她的体谅,她的清楚明白都让他感动之余的同时加倍的想要珍惜,却哽咽得只能更紧的搂着她,仿佛他们原本就该是共同体一样的结合在一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跟你在一起,都觉得珍惜。天涯,如果你要走,我带你一起好不好?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一个了家到另一个了家,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东到西,由南到北,天涯海角,我们携手并肩……你说玩多久就多久,只要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好。”她终于疲惫,却清晰的回答了他之后才沉沉的睡去。
听着她入梦的呼吸,凌飞扬看看床头的闹钟,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她的睡颜在灯下暗淡发黄,憔悴失血后的苍白无不显示着她的脆弱与无助。
这个可怜的孩子,有一抹脆弱悲伤的灵魂,她把自己珍惜的东西都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却不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些东西而深深的伤害了她,从而让自己陷入了黑暗的情绪抑郁地带,一直走不出来,也无法接受新生的事物。
他缓缓的动,生怕惊扰了她一样的动作着,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看着她的睡颜轻轻发誓:“天涯,抑郁寡欢总会过去,黎明前的黑暗并不可怕,有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不管海角天涯,都让你安全抵达。”
凌飞扬才睡了不到一个半小时就被怀里的身子而热醒,突然间醒来的时候就赶紧的开了灯,看到叶天涯已经睡得神智全无不说,皱着眉,呻吟,伸手一探,果然发起了高烧。
她在天涯石上撞得不轻,失血得厉害不说,整个头脑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家庭医生处理完她的伤口离开时就交待过,应该会有高烧。他赶紧的起身,给她的头上贴了小型的退热贴,她的头发都已经害汗湿了,身子也不停的蹭来蹭去。
医生过来的相当迅速,给她打了退烧针,又让他帮她身子擦拭一下。凌飞扬怕再出状况,让医生在楼下的客房休息后就去了浴室打水给她擦身子。
她一直抱着肚子,因为发烧的原故身子出齐的柔软,给她换衣服的时候也相当的配合。脱下她睡裤的时候才发现后面印着一大滩血迹,凌飞扬当场脑子一片空白。
回想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她的生理期到了,赶紧的给她擦身子,又去了抽屉里到处找卫生棉,毕竟从来没有做过这档子事,把卫生棉粘在底裤上的时候手都发抖。为她穿好内裤的时候又赶紧找女佣弄个暖手宝过来放在她的肚子上,没多时她就不再痛的呻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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