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点了点头,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母后,孩儿不仅听到,还另想出了一个办法。”
宛珍心中一喜,忙道:“皇儿不是对夺储之事向来漠不关心吗?怎么今日倒积极起来了?”她抬手,轻轻摩挲着少年精致的脸颊,眸中溢满了宠溺之色,“我的皇儿一点也不比皇甫轩差,让那从小没娘的小子继承大统,别说我不服,就连你舅爷叔父们也不会同意的!”
少年只是轻轻笑了笑,淡道:“谨听母后教诲。”
宛珍又道:“我儿出得主意,必定比那福海高明上百倍,你就直说吧。”
少年不语,只是从身后拿出一束沾染着点点夕露的墨菊:“我刚路过承晖宫,见宫门口菊花正好,就采摘了一束孝敬母后。”
初绽的点点清菊被少年轻轻环在怀中,如玉般修长美好的手指慢慢拂去菊花上的一粒污尘:
“孩儿心中自有打算,母后不必为我费心。”
第2卷第18章
第十八章
金秋十月,遍地菊花芬芳,飘香四溢。
天高多几分宁远,叶落增几丝静美。
崇帝三十年,似乎是大渊国历经衰败后,猛然复苏的一年:举国丰收,边疆战乱锐减,堆积的朝政得到处理,推迟许久的武试科考也得以恢复
“皇上,这些都是太子的功劳啊!”
乾清宫的龙榻上,慵懒的坐着一个神色委顿的中年人。
他一袭金丝绣龙黄袍,头戴锦棉镶珠裘帽,五官虽清俊,但面黄无光,肌理中透着一股病怏怏的紫黑色。
这便是大渊国的第四代天子皇甫崇。
只见他虚弱的喘着气,眼睛半眯,似若并没有把身边这些人的话听进去。
“皇上教子有方,太子年纪虽轻却颇有天子之威,将来必定可以继承大业!”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御前,一脸恭敬道。
“是啊是啊。”周围的人连声附和,纷纷跟着称赞太子的功绩。
“大胆!”只听一个娇媚却带着微微怒意的声音从龙榻后的帘中传出,众人一惊,却见当朝皇后宛珍娘娘手持药盅,莲步轻移,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袅袅而来。
众臣赶忙跪下参拜,宛珍轻轻一笑,示意众人平身。
立刻有丫头将凤椅放在龙榻前,铺上五色锦垫,宛珍优雅的坐下,将药轻轻放在榻旁的琉璃矮柜上,开口慢道:“我说你们大胆,是因为你们竟敢在皇上面前讨论继承大统之事,这不等于盼着皇上早点死吗?”声音虽娇柔,却带着几分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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