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上帝保佑,先生,”玛格丽特依旧微笑着,“要知道我宁愿见到一个活的天主教徒,也不愿意见到拉莫尔伯爵的一具尸体。”
“哦,是的,陛下,他们对我用刑……”拉莫尔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么……陛下您不怪罪我么?”
“当然,伯爵,因为我本来就是天主教徒,”玛格丽特还是笑着,“我只是好奇,你是怎么使马耶讷公爵和他的手下都相信你的呢?”
“我的母亲是天主教徒,”拉莫尔也才恢复了平静,“她来自普罗旺斯地区一个很有名的天主教世家,感谢上帝,公爵的手下中有人听说过这个家族。”
这倒是真的,玛格丽特回忆起来了,当年在圣巴托罗缪屠杀中逃脱了性命的拉莫尔在改宗的时候,用得也是同样的理由。
“那么,好极了,先生,”玛格丽特又问,“我可不可以知道,马耶讷公爵对您说了什么?”
“公爵就问了我家的家谱,”拉莫尔回答,“另外,公爵另外安排了一间房间给我,就在陛下您这间的楼下。”
“您就没有问一问他为什么会囚禁我们么?”玛格丽特追问道。
“当然,陛下,但是公爵先生拒绝回答,”拉莫尔说,“他只让我安心的住下来。”
玛格丽特就没再说什么,但拉莫尔似乎还有话说。
“陛下,我听说,罗兰小姐……她似乎做了马耶讷公爵的情妇,刚才我在公爵那里的时候,还见到了她。”
“这很有趣,先生,”玛格丽特又笑了,“肯定要有足够的诱惑,才能让罗兰小姐干出那么件大事。”
于是整个儿下午,玛格丽特和两位夫人都在用以罗兰小姐为主题的闲谈消磨时间,两位做侍女的对于另一个侍女的了解,显然要超过王后,她们仔细回忆了她们所知道的一切,以期找出罗兰小姐背叛王后的原因。
当晚玛格丽特没有见到吉兹公爵,因为他抵达的时候——那时候城堡外面的喧哗大得能让每个人听见,而玛格丽特却已经躺到床上准备就寝了。
客观上说,这种软禁生活是有益于孕妇休养的,早睡又晚起,如果再有足够的营养品,那就再好不过了。
第二天天气依旧很好,但吉兹公爵的来到,严重影响了玛格丽特享受好天气的心情。其实他比他弟弟要好多了,至少他是亲自屈尊到被软禁者的房间里来的,就像他以前常常做的那样。
玛格丽特第一眼就发现吉兹公爵比她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衰老了不少,也许这样的形容词不应该用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但他的脸上,确实还残留着难以掩饰的疲惫。
然而吉兹公爵却轻松的笑了,“夫人,有人对我说你长胖了,不过现在我觉得你看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美丽动人。”
“多谢,先生,”玛格丽特并没有打算与吉兹公爵磨嘴皮子,因而她立刻切入正题,“我亲爱的克洛德姐姐最近如何?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没有听到你们的孩子出生的消息?”
即便吉兹公爵是那么的善于控制自己的表情,此时他的脸上,还是闪过了一道阴影。“我以为你和克洛德一直在通信呢,”他轻描淡写的说。
“我没有,但阿朗松倒是在和克洛德姐姐保持通信,”玛格丽特也撒了个谎,“不过他两个月前告诉我,克洛德姐姐已经有大约半年没有给他写信了。”
吉兹公爵的脸色又变了变,他盯着玛格丽特,仿佛是在揣度,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玛格丽特也就平静的看着吉兹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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