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沈颜儿朝着沈少爷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下去,霎时,一抹鲜血现于沈少爷白皙的手背上,刺目妖艳。
“颜儿姐姐,本少爷的血,如何?”沈少爷不怒反笑,媚眼如丝,勾魂摄魄。
沈颜儿的泪,滴落在血上,一滴,一滴,频滴不断。
她的恨有多深,那一口,她便咬得有多深。
“念生,姐姐求你,放过小玉,她只是个小丫鬟。”抬首时,沈颜儿朱唇带血,泪流玉颊,“若你肯放过小玉,要怎样,姐姐都应你。”
“是啊,一个小丫鬟而已,本少爷何至于纠缠不放。”沈少爷眸光流转,扑哧一笑,“颜儿姐姐,你哭什么,若你喜欢小玉,留下便是。”
松开沈颜儿的皓腕,沈少爷抬手,用衣袖,轻柔地拭去沈颜儿唇边的血渍,白衣袖口,立时,染上了点点猩红。
沈颜儿愣住,不知所措。
他的手背之上,留有她咬过的痕迹,残红夺目。
而正屋内,沈老太爷虚弱地躺在床上,见沈含沫进来,睁开眼道,“乖女儿,谁给你气受了?”
他这个女儿,心比天高,行事果断,无论在沈府,亦或,淮扬齐府,都说一不二。
“除了您的乖孙儿,还能有谁。”沈含沫在沈老太爷的床沿坐下,诉苦道。
“呵呵…,”沈老太爷倚在青花枕上,笑道,“你这做姑姑的,怎么跟一个小辈过不去。乖孙儿他,心性顽劣,再加之…”
“加之,他命不久矣。含沫,你让让他,有何不可。”沈老太爷叹道,“那东西,给他了吗?”
“爹的吩咐,女儿哪敢不从。沈家的信物,迟早都要交到他手上,更何况,他以颜儿相逼,女儿能不给吗?”沈含沫气道,“大哥生性淡泊,不理世事,而小念生,女儿至今都猜不透他。”
“由他去闹,别管他。”吴中沈家的万贯之财,世家之间的明争暗斗,在沈老太爷看来,不过是陪他乖孙儿戏耍的玩物。
“女儿知道了,爹。”连爹都纵容小念生,沈含沫心中顿悟。这日后,沈府是荣,是衰,便全系小念生一人,论谋略,小念生与大哥不相上下,但论绝情,小念生定远胜于大哥,只可惜,他心不在此。
沈家正屋的院落中,沈少爷白衣俊容,风华绝代,眉间舒展,仿若流淌着一泓清泉,纯净安然。
九载相依,她了解他的每一个习性,每一个举动,却惟独猜不透,他的心。
今日,在正堂之上,他一句冷漠绝情的‘幽闭’,让她彻底心寒。
沈颜儿惨然一笑,这样的他,她如何要的起,纵使她与他之间没有爱,但她,好歹还是他的姐姐,是他此生唯一的姐姐,是他的至亲。
“念生,姐姐自知这一生,无论怎么做,都难以抚平你心中的恨意,但求你,给姐姐腹中的孩子,一条生路。”沈颜儿垂眸哀求,紧咬唇瓣,良久,她又道,“要怎样,姐姐都会应你的。”
即便,他利用她。
他的一场生辰之宴,云谲波诡,暗涛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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