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身旁的医务人员发觉他的异样,不禁担心地问∶“小朋友,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我没事……”男孩恍惚地道。在短短的数秒钟,他的脑袋却转了千万遍。
为什么那些记者这么快便得到消息?是谁告诉他们?这些医务人员又是谁叫来的?刚刚虽然说爸爸是洗澡跌倒而受伤,但他们信吗?他们会不会乱写东西?他们会不会冲进家里抓着恋他们问爸爸的事?爸爸会不会有事?
他的脑里不断重复问着自己怎么办,可是问得愈多,问题也想得愈多,解决的方法却一个也没有。
医院“小朋友,你的爸爸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所以你不用担心呢。”医生揉了揉男孩的头发。
“谢谢医生。”男孩向医生道谢后便走进私家病房,又轻又缓地关上门,坐在椅上凝视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
蓦地,他像想起什么,拿起电视移控器,打开电视,转向新闻台。
男孩一直盯着电视萤幕,脸色逐渐又红变白、再变青,因为他听到了一样极严重的新闻,那就是萤幕中的女人正在报导他爸爸的事,还说什么成人台连续播放着那盒录影带。
他不假思索地转向成人台,萤幕中的男人正痛苦地呻吟,近镜的画面清晰映出男人的每一个身体特征及部位,被轮暴的每一个画面也很仔细地播出来,最可悲的是只有男人的脸没有打赛格,其它三个男人皆已被赛格遮掩他们的脸。而电视里上演的四级同性片的男主角,就是现在病床上躺着的男人。
移控器不知不觉间跌在地上,男孩身体颤抖地望向男人,却蓦然发现男人早已醒来,空洞的眼神看着电视中的自己是如何被人蹂躏。
“爸爸……”男孩慌乱地拾起移控器关上电视。”爸爸…没事的…没有人会看这个台的……”
男人没有反应。
“爸爸?”男孩语音中带着哭意。“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爸爸……”
男孩无论怎样摇晃男人的身躯也没有反应,眼泪崩提而出,他一边发狂似的按着病床前的紧急按扭,一边失声呼喊。“救命…救命啊!快些来救我爸爸……”
“小朋友,或许我一会儿说的话你会不太懂,如果有什么不明白便要问我喔,”医生顿了顿,说∶“你的爸爸因为承受不了过大的剌激而将自己与现实的世界完全隔绝,无论我们对他做了或说了什么,他也不会给我们任何反应,因为他根本就已经看不到也听不到我们,甚至乎不会知道你是谁。而这种情况我们会将它归纳为精神崩溃,所以要将你爸爸送进精神病院接受精神上的治疗……小朋友,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
“懂…我听得懂……”男孩面无表情,像是带了一个无形的面具,他轻声问∶“那么爸爸要多久才能复原?”
医生心疼地轻抚着男孩的发丝。这孩子坚强早熟得完全不像只有八岁……“没有人能判断他何时才能痊愈,可能是数年、或许是数十年或是一辈子,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短时期也不会康复。”
男孩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他异常沉静地凝睇着远处被担上白车的男人,耳边传来的全是护士和其它病人对男人及他那辑片的'评语'。
不可饶恕……男孩的左手掌心贴着墙壁稳住自己抖震的身躯,缓缓走向医院大门,脸上无情的面具开始出现裂痕,粉碎的面具背后却是一张被报仇意识所占据的怒容!
不可饶恕……他徐徐地走到医院大门,红得像充血的双眸眼睁睁看着远去的白车。
爸爸的一生、幸福的家庭……这一切全毁在那女人手上……不能饶恕……绝对不能饶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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