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很大方地摸了摸他的头顶,摸到一半,忽然省悟:“难道你认识贺兰——”
那人急忙打断:“祭司大人的名讳,是不可以随便说的。”
“呃——”皮皮瞪大眼睛,“是吗?”
他很认真地点点头,却不敢抬头看她。说话的态度既小心又恭敬,谦卑到了极点。
“你——认识祭司大人?”皮皮试探地问。
“不认识。祭司大人是不可以随便认识的,除非小姐您愿意引荐。”
皮皮呆呆地看着他,忽觉一阵头昏,禁不住用手扶住桌子。那人看见她胸牌,怔了怔,忽然又说:“小姐,您叫这个名字,祭司大人不会生气吗?”
“名字是我爸起的。”
她拿了杂志正打算离开,想了想,又转身回来:“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认识祭司大人?”
那人想了想,答道:“因为小姐被祭司大人种了香。”
“种香?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小姐的身上,有祭司大人专有的香味。”
皮皮着急了:“请问,你们祭司大人很喜欢给别人种香吗?”
那人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莫测,沉默了半晌,又很老实地答道:“祭司大人从不给任何人种香,——除非那人是他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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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趁着主任外出采访,皮皮找同事借了一百块钱从单位溜出来,进了对街的中药房。
药房的伙计穿着白褂子,有点坐堂医生的气派:“小姐想买什么药?”
“二两雄黄。”
“有处方吗?”
“没有。我是对面报社的记者。”她将胸牌亮给他。城当然还有别的报纸,但论到订阅和广告收入,只有晚报一家最大,商家不敢得罪。那人知趣地去称药,称完,将桔红色的药粉用一张白纸折着,缓缓抖入玻璃瓶中:“小姐知道这药粉怎么用吗?”
“不知道,正好请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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