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家麟,因为这种直截了当、无需铺垫的亲密,她和家麟之间从未有过。
次日清晨,奶奶买早点回来,皮皮问起那首《寄生草》。
“什么《寄生草》?”
她哼给奶奶听:“离酒榷须眉长,见斗茶掩鼻忙。数朝市屈伸量,睨窥衣履皂白状,撩拨左右浮沉望。……”
“哦,那首。”奶奶点头,“我想起来了。你三岁的时候常唱,不是幼儿园老师教给你的吗?”
“不是啊……不会吧?”
“我以为你是从幼儿园学来的呢。幼儿园的田老师你还记得吧?就住在前面一栋的三楼。她女儿小庆不是你的小学同学吗?昨天买菜我还碰见田老师,人家还问起你来着。”
皮皮立即给田老师打电话。
“……没有。绝对没教过首歌。——从来没听过。”田老师肯定地说。
“您会不会记错?这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不会。我带你的那年是我参加工作的第一年,可认真可积极了。所以对每个孩子的印象都很深。”
“那我……我小时候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我想想——”,“还有一个事儿挺好玩的。你还记得陶家麟吧?”
“记得——”
“小时候你们俩特好。只有一样,那就是你曾经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他小河南。家麟的妈妈是河南人。他特不高兴你这么叫他,为此还你跟打过架呢,结果你把他的嘴都打肿。家麟妈听了这事,以为你妈妈对她有意见,特地来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就到班上批评你。我说‘皮皮啊,不可以给小朋友起外号,下次再这么叫老师要罚站了’。你还是叫,越叫越起劲,挺犟的。没办法,我只好把这事儿报告给你妈。你妈吓唬你说,再这么叫就就你送去公安局。你吓坏了,这才没叫了。”
小河南……皮皮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心头的一些东西轰然倒塌了。
上班之前皮皮去了一趟银行,将自己的存款换成四千美元给家麟汇了回去。同时给他留了一条短信:“多谢你的帮助。”看着存折上的两万多块人民币顷刻间就消失了,皮皮心痛得喘不过气来,在心底里嗷嗷直叫:“我的嫁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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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如双改名成了慧妍。郁闷啊)
接下来皮皮有一个多月没见过贺兰静霆。
开始她以为贺兰会主动打电话。事实证明,祭司大人的自尊非同寻常。可是,皮皮虽是小人物,小人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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