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店内同时下手,察觉屠三山藏图已为人窈去,吕鄯急将图缝制在其女貂皮袄内
写在此处已然中断,这图缝制在皮袄内系用隐语写出,只有严晓星可解,显然二鼠当时情势危急,知吉凶难卜,不禁忧形於色。青衣少女频频回首,察觉严晓星忧虑之色,暗道:「此人分明是老诚君子,丝毫儇薄习气俱无,小姐真个慧眼识人。」
不久,青衣少女推开一扇小红门,领着严晓星走入。晚秋时分,园中花木仍是绚烂葱郁,亭台楼阁掩映在花树中,意境盎然。青衣少女引着严晓星进入一座飞阁楼下大厅内落座,沏上一杯香茗,嫣然笑道:「小姐就住在楼上,公子尊姓,容婢子过禀小姐下楼。」
严晓星道:「在下姓严。」青衣少女道了一声失陪,登楼而去。
须臾,只见一清丽脱俗紫衣少女盈盈下得楼来,向严晓星裣衽一福,道:「事急腼腆求人,冒渎严公子,请勿见责。」
严晓星忙躬身长揖道:「不敢,小姐有何急事,望请见告,但恐力有不逮。」
紫衣少女道:「贱妾冯杏兰,家父冯叔康,严公子必谅有耳闻家父之名」说时一面分宾主落座。
严晓星心神一震,故作茫然道:「恕在下初出江湖,令尊定是望重海内,威震武林的前辈英雄人物。」
冯杏兰颦眉一笑道:「家父堪称威震武林,但望重海内之说则未必得当,身为子女不能揭父母之短,然深知家父习性除了刚愎自负,出手狠辣外,外间传说均是渲染附会,公子日久自知」说时玉靥上泛起淡淡霞晕。严晓星唯唯喏喏,不置一词。
冯杏兰凝眸望了严晓星一眼,忽道:「公子可识得吕鄯、姜大年两人麽?」
严晓星目露诧容道:「他们两久与在下三年前无意邂逅,在下却敬重他们劫富济贫,侠肝义胆的英雄人物,小姐为何问起?」
冯杏兰幽幽一笑叹息道:「两位前辈已遭不白之冤,如非贱妾,险为家父所杀」
严晓星不禁面色微变,道:「他们现在何处?」
冯杏兰正要启齿作答,忽闻阁外朗声笑道:「小姐,不速之客可愿一见麽?」严晓星不禁一怔。
冯杏兰面色如罩严霜,倏转幽怨之色,颦眉一笑,盈盈立起,道:「屠少侠麽?请进。」
一条身影昂然跨入厅内,只见一玉面朱唇蓝衫少年,眉目之间隐泛英悍之气,瞥见严晓星眼中闪出一抹杀机。冯杏兰道:「小妹为两位引见,这位是威震三湘铁掌追魂屠三山前辈公子屠玉坤少侠,这位是严公子。」
严晓星抱拳一拱道:「久仰。」
屠玉坤神情冷漠,淡淡一笑道:「幸会。」倨傲无常。严晓星内心一阵激动,强行压抑下去。
冯杏兰道:「屠少侠有何见教?」
屠玉坤道:「令尊说是小姐尽日含愁恹恹,闺中寂寥,为此命在下陪伴出游聊解积郁。」
冯杏兰道:「少侠盛情可感,小妹外出方回,困顿异常,望少侠回覆家父明日再说吧。」
此无异逐客,屠玉坤两道剑眉微剔,淡淡一笑道:「此乃一段小事,何须禀明令尊。」说着目光转注严晓星,接道:「兄台师承来历可否见告?」
严晓星道:「在下来历师承与屠少侠何干?」
屠玉坤冷笑道:「来历不明,形迹可疑,焉知兄台夤缘近身不心怀叵测。」
严晓星怒道:「少夫此言欺人太甚,在下身来是客,有何叵测可言,速请离去,以免在下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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