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罗护法,事情出了舛错。」丰都双判及罗秉浩闻言不禁一怔。
罗秉浩打量三匪上下,见并无打斗模样,诧道:「莫非正点子都逃走了麽?」
一匪躬身答道:「葛元良老贼等均在大殿内栖身熟睡,一个未少。」
罗秉浩道:「那麽有何差错?」
「回罗护法,小的身旁五鼓断魂香及一袋暗器均不翼而飞。」
丰都双判闻言大吃一惊,道:「有此等事,在何处被盗你们知道麽?」
「禀香主,小的茫然不知,谅一出堡门即被盗去。」
田敦明面色一变道:「不好,具有如此身手除了偷天二鼠外并无第三人,莫非偷天二鼠亦要淌此浑水麽?哼,田老大定要叫你们葬身无地。」
罗秉浩道:「两位香主,现在应如何处理?」
田敦义道:「依你之见咧?」
罗秉浩道:「属下之见,索兴一不做二不休,属下尚有两管五鼓断魂香,再放出三十只毒獒,葛老贼庞穷酸纵武功盖世,也难逃毒手。」
田敦明略一沉吟道:「也好。」
九首蛇罗秉浩见双判同意,纵身一跃,投往松林中,须臾领着纷纷人影奔来。每人手中牵着一只毒獒,只只形如小豹,却戴有护嘴皮套套住使它们无法出声。匪徒们小心翼翼悄然蹑入庙内,九首蛇罗秉浩手转一筒五鼓断魂香,轻轻吹入破孔内。
那知强中还有强中手,偷天二鼠已在门内,就在破孔下熟点两支线香,袅袅升起淡淡幽芳,恰是克制五鼓断魂香的解药。罗秉浩朦若无觉,俟两筒五鼓断魂香吹完,凝听有顷,见无动静,徐徐撬开殿门,用手一抬。匪徒们倏地解下毒獒束嘴皮套,一条毒獒疾如电闪扑向殿内而去。
一獒当前,群獒在後,择人而噬。只见六獒纵身跃起,张牙舞爪,往葛元良庞雨生两人仆下,尚距三尺远近,忽地惨嗥出声,蓬蓬堕地滚了几滚,毙命不起。葛天君及冷面秀士同声哈哈大笑,长身冒起。其余假睡躺在地上的群豪亦均张身立起,出刃刀光如电向扑来群獒劈去。
廖独右掌向扑来一獒打去,大喝一声道:「孽畜找死。」「叭」的一声,那毒獒震飞出丈外,体裂血髓迸飞四溅,坠地嗷嗷两声毙命。严晓星许飞琼双剑电飙流奔,一连劈了七八只毒獒,拦腰斩成两截,血涌肠流,惨不忍睹。一霎那间,三十只毒獒悉数就戮。
冷面秀士庞雨生门下两人被藏獒毒爪抓伤,紫肿坟起,灼热如焚,奇痛难禁,额门上冒出豆大汗珠。葛元良皱眉道,「好恶毒的獒犬,看来毒性已侵入全身经络,纵有灵丹妙药,也无法解救。」
严晓星许飞琼双双由殿外掠入,许飞琼道:「双判与九首蛇谅已遁回堡寨,一个匪徒未见。」
廖独道:「老弟,你能解开犬毒麽?」严晓星晃开火褶子,熊熊火光亮起,点着了一根牛油巨烛,凝眼注视在冷面秀士门下两人面上。
冷面秀士忖道:「罗刹门下有此能为麽?」面现疑惑之色。他心情异常矛盾,一面自然愿自己门下得治,但又恐脸上失去光采。
只见严晓星望了偷天二鼠一眼,道:「有劳二位将毒獒脚爪砍下,用一鼎镬以水煎汁。」偷天二鼠应了一声,抽出兵刃一一砍下獒爪,在偏房内取来一锅,架石为灶,生火以雪水煎沸獒爪。严晓星指法如风,点了两人十数处穴道,手法奇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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