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星闻言不禁一怔,道:「没有啊。」
黑衣蒙面少女微微一笑道:「星弟再想想看。」
严晓星究竟是聪明颖悟之人,略一沉吟,道:「是否店外无一匹乘骑?」
蒙面少女微颔螓首,道:「不错,这店内武林人物,均是应约来此聚会之人,并非同一来路,但此次聚会首领无疑是无极帮高手」语音略顿,又道:「咱们来此,他们疑心亦为应约来此,故不便询问我等真正来历,但稍时必有人来盘问,我等该如何应付?」
萧文兰道:「我等误打误撞来此,为今之计不如离去。」说时神态之间流露忧急之色,好不容易才脱离匪窟,现在又何必重投虎口。
黑衣蒙面少女摇首道:「趁机离去并非明智之举,他们聚会必有所为,我等应探出匪徒隐秘诡谋才是。」萧文兰心内虽委实不赞同,但无法宣诸口外,两道眼神瞧在严晓星面上,瞧严晓星如何说法。
严晓星微笑了笑道:「见机行事,坐而观变。」寥寥八字说完了,即不再语,擎杯举向二女,示意进食。
约莫半个时辰後,忽见一黑衣老者缓缓起来,重重咳了一声,立时四座肃然,鸦雀无声。黑衣老者辣黄长脸,疏须鹰鼻,目光炯炯有神,道:「诸位想必食用已饱,请从後门鱼贯而出,检示信牌,指明去处——」在座江湖人物纷纷起立,挨次向店後走去。
黑衣蒙面少女低呼道:「糟了,星弟,我等无有信牌,如何随去?」
严晓星笑道:「无妨,二位姐姐请稍坐,小弟须臾就来。」霍地起立,闪入等候顺序而出店後的江湖豪雄间。
只见严晓星忽自言自语道:「在下尚有半壶酒尚未饮尽,与其等候,不可尽兴。」说着又穿了出去,回身入座,向萧文兰低语了数句。萧文兰点了点头,面呈笑意。
片刻之间,江湖群雄已远去大半,只见那发言的黑衣老者倏忽如风落在严晓星座前,沉声道:「三位亦是与会来的麽?」
严晓星摇首道:「不是。」黑衣老者闻言神色突变,冷笑出声。
严晓星忙道:「各有差遣,任务在身,因适逢其会,尊驾似不必节外生枝,自取罪戾。」
黑衣老者不禁一呆,道:「三位是本门中人?」
萧文兰在身旁取出一面玉符,递与老者,道:「尊驾不妨检视真假。」
黑衣老者接过,略一端详,神色肃然道:「这怎会有假,不过风闻西门香主之遭」
严晓星叹息一声道:「西门香主已遭惨死,在下三人幸免逃脱,但奉命探听金刀四煞去迹。」
黑衣老者交还萧文兰玉符,向严晓星诧道:「因何探明金刀四煞去迹,四煞不是神木尊者传人麽?他们无疑随行离去?」弦外之言,似责严晓星之言不尽不实。
严晓星微笑道:「尊驾有所不知,在下数人藏於积屍中幸免一死,神木令传人先行离开,临行之际,吩咐金刀四煞清除积屍,并另有所命,在下三人趁机逃出积屍之外,藏身密林中。」
黑衣老者叹息一声道:「此乃本帮前所未有之败,兄弟徐海,职司巡坛使者,三位可否赐告神木令传人详情麽?」严晓星点点头,叙说当时经过。
蓦闻店後门外响起争吵声。黑衣老者面色一变,霍地立起,道:「兄弟去去就来。」迅疾离座而去。严晓星微微一笑。
黑衣蒙面少女道:「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萧文兰笑道:「星弟盗了三面信牌,被窃之人此刻才发觉,但无极帮非显露信牌不允与会,所以发生争吵。」
黑衣蒙面少女道:「只恐我等仍难脱除盗窃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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