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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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立在左侧的第二尊金刀煞神道:「庄主请随我来。」

        双面佛沙嵩不禁一怔,谢了声立起紧随着金刀老四走向庙後。一间矮屋中窗纸内映烛火,隐隐可闻其子清脆语声。金刀老四椎开木门,沙嵩迈入,只见其子与一皓首银须瘦长清矍老叟对坐笑语,目睹沙嵩,霍地跃起扑入沙嵩怀中,叫道:「爹。」亲亲之情,溢於言表。

        沙嵩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顺颊流下,粗大手掌抚摸其子发颊。老叟面色一冷,不屑地望了沙嵩一眼,与金刀老四联袂步出房门。沙嵩道:「孩子,你受苦了。」

        幼童圆眼一睁,道:「他们待孩儿甚厚,丝毫未受苦,爹为何竟出此言?」

        沙嵩闻言呆得一呆,道:「你被何人带来此处?」

        幼童目露诧容道:「孩儿蒙神木令主者相救,稍迟一步,孩儿即遭万恶凶徒杀害,含恨九泉了。」

        沙嵩惊道:「真有其事麽?凶徒是谁?」

        幼童右手一指暗门,道:「匪徒囚在此柴房内。」

        沙嵩纵身一跃落在门前,举掌推开木门,不禁骇然变色,只见一双匪徒斜仰在柴堆上,耳眼口鼻内溢流丝丝黑血,两目怒张,口张鼻扭,似死前不胜痛苦。沙嵩认出一双匪徒乃自己强仇大敌,闽南剧盗刘雄毛威,又瞧出两人系受阴火搜魂恶毒手法,全身经络根根裂断,内腑缓缓硼碎,受尽痛苦而死。此种恶毒手法,他也是听说过,并未目睹,只瞧得心惊胆寒。

        幼童以手掩目,呼叫道:「爹!好可怕啊,孩儿见他们囚在室内时,还是活生生地,怎会死去。」

        沙嵩叹息一声,带上柴房木门,道:「为父错了,还错认神木令主人挟持我儿胁迫为父就范。」

        幼童圆睛骨碌碌溜转了一下,诧道:「孩儿只知神木尊者乃前辈义侠奇人,如今的神木令主者对孩儿爱护备至。」

        沙嵩道:「神木令主者对我儿说了什麽?」

        幼童道:「神木令主者训勉孩儿,莫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沙嵩心有所感,暗叹一声道:「只说了这些麽?」

        幼童道:「他只说了这些话。」

        一条身影疾闪而入,现出那皓首银须老叟,道:「福儿,老汉带你去安睡,天色一明,就须随你父返家。」继向沙嵩笑道:「时刻无多,敝上有请庄主叙话。」

        沙嵩答道:「在下遵命。」望了其子一眼,跨出迈出,迳向庙堂走去。

        只见神木令主者与金刀四煞低声叙话,目睹沙嵩走来,倏地立起,朗声道:「庄主请坐,在下意欲请庄主之事,不知庄主可愿相助?」

        沙嵩抱拳,目露恭敬之色,道:「不敢,只要老朽所知,敢不如命。」

        蒙面少年道:「庄主知否在五台无极帮安藏了多少党羽?」

        沙嵩立时从怀中取出一叠摺好的纸束,递与蒙面少年,道:「无极帮主为人行事均在事前经过周密布署,谋定後动,一切安排极其隐秘,老朽虽受命在紫荆关设立分堂,严密监视晋北冀西武林动静,五台派被定为最重要之一处,一举一动,每五日须传讯禀明。」话声略略一顿,又道:「五台究竟有无极帮多少党羽,老朽委实不知情,只知主其事者为乾阳头陀,这纸卷内老朽已书明暗语手式联络之法。」

        蒙面少年展开纸卷,已明就理,用烛火毁去,道:「多蒙庄主不欺,在下心感不胜,当年紫霞山庄严大侠天梁灭门祸劫庄主是否参与其事,不知可否见告详情。」

        沙嵩闻言不禁心神大震,面色惨变,苦笑道:「不敢隐瞒,老朽当年实参其事,但为势所迫,身不由主。」

        蒙面少年诧道:「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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